—那個最大的,有著球型頂端的頂層。
嗒,嗒……不緊不慢地走著,少女的高跟靴踩在地上,發出了響聲。與正在崩塌的景象不同,這裡十分的安靜。
她拉著大輔走進了球型大廳,一進去就看到了站在那裡的白。
白被她的腳步聲所驚醒,猛地一轉頭,微笑得近乎木然的臉動了動,紅色的眼珠已經詭異到了極點。
“哦……是純啊……”
彷彿才被人從睡夢中叫醒一般,白動了動嘴角,半天才發出聲響。然而那聲音卻很輕很輕,也很無力很無力。
“你看……這裡,什麼都沒有啊。”
他緩緩地伸出手臂,指著周圍,笑得溫柔而無所謂。
“你看,這裡,除了你我,誰都不在喲。”
純看著他,不說話,倒是大輔,看著他那簡直世界都崩塌的模樣,不忍心再說什麼責備的話。
在來這裡的路上,他心裡悶了各種各樣的話,有質問,有責罵,可是現在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白的眼睛雖然紅的駭人,但是大輔卻莫名地覺得,那雙眼睛已經流盡了淚水,悲哀源源不絕。
“對不起啊……親愛的……”
石塊從天花板上開始不斷砸下,看起來這裡也要開始崩塌了。
“你看……什麼都沒有變。”
在石塊砸下的縫隙裡,大輔看到身穿紅色和服的青年笑得流出了淚。
“你看吧,果然沒有一件好事。”
他的身後是一片迷離的日光,朦朧而耀眼……不,不是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