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不早已像他這樣,但凡心念一動,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花滿樓“傳音入密”回覆:“你這樣的小惡魔,若是不能說不能動,豈非少了很多精彩?不過,我記得你倒曾下毒讓我不言不動。”
王憐花諂笑:“七哥最疼我,不會和我計較的!”
花滿樓忍俊不禁,搖搖頭,又向宮九走近幾步,嘆道:“他現在還沒有恢復,可見殺機仍熾。”
卻在這時,有人一聲怒吼:“敢害九少爺!拿命來!”門外一人疾奔而入,獨臂單足,拄著根鐵杖,右腿齊根而斷,右臂也被人連肩削掉,臉上一條刀口,從右眼上直掛下來,不但右眼已瞎,連鼻子都被削掉一半,耳朵也不見了。
只見他身子斜斜一穿,肋下鐵杖斜刺,竟以這根鐵杖當作了長劍,一招“笑指天南”,襲向花滿樓後心。
王憐花雙指伸出,登時將那鐵杖夾住,任那人如何用力回抽,亦難撼動分毫。靈犀一指,用得倒也似模似樣。
他笑吟吟地看著那人,說道:“你是宮九的僕人?海南‘天殘十三式’專走偏鋒,倒正要你這種只剩下半個身子的人習練才好。”
手指一送,鐵杖猛地撞向那人,加上那人自己的爭奪之力,那人無法控制杖上凝注的巨大力道,竟被撞中穴道,動彈不得。
那人雖然被制,臉上卻毫無懼色,雙眼望著門口,目光中甚至現出幾絲得意。
門口處,正有五個人魚貫而入。
一個留著小鬍子的年輕人,打扮得像花花大少一樣;一個滿頭白髮的老翁,道貌岸然,看來就像是個飽讀詩書的老學究;一個開始發胖的男人,和你平日在茶樓酒館看見的那些普通人完全沒什麼兩樣;一個服飾奇異的中年人,穿著唐時一品朝服,腰纏白玉帶,頭戴紫金冠;最後是個女子,修長的身材線條柔和,臉部的輪廓明顯,一雙貓一般的眼睛裡閃動著海水般的碧光,顯得冷酷而聰明,卻又帶著種說不出的懶散之意,對生命彷彿久已厭倦。
王憐花想起杳冥說過,無名島上高手眾多,嗟嘆:“原以為制住宮九,事情就結束了。現在看來,不過才剛開始。你的心藥還有多少,夠不夠這些人分的?”
花滿樓微微一笑:“夠是夠,但最好他們自己止住殺意,也好省下些藥,留給更需要的人。”
那五個人卻彷彿沒聽到他的良言相勸,同時猱身而上。攻勢凌厲,儼然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花滿樓一聲長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