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3 / 4)

按照現在軟的模樣看,就算只過個一兩年,應該不會小到哪兒去。

眾人踏上河南土地時,巡撫與知府已在碼頭等候多時。

朱厚照一路走過,見災民三五成群癱軟在路邊,人人衣不蔽體食不果腹,心下微沉。

情況比他想象中的更為慘烈。

這樣一場災難,朝廷自然要派遣巡撫前來的。

而被委派前來治水的並非別人,而是朱厚照的親舅舅,壽寧侯張鶴齡。

張鶴齡此人長得尖嘴猴腮,一看就知不是什麼好人。其性格乖張,常年於京都欺善怕惡,百姓對他甚是厭惡。言官雖時常進諫,但皇帝爹爹大多念在母后的面上放過他,使得他這些年愈發囂張跋扈起來。

而原身雖然貪玩什麼責任心,但也看不上這個善欺軟怕硬的舅舅。甚至可以算的上討厭,至少其每每犯事,原身從不因親情羈絆而請求皇帝爹爹輕饒他。

朱厚照在見到他第一面時,便緊皺了眉頭。

此人若有大能,其性格可美名曰恃才傲物。然事實上這貨連紙上談兵之力都尚且欠缺,完全不堪大任。

河南這一場大水氾濫,導致近萬人流離失所,甚至近千人失了性命……這已算得上一場十年一遇的大災難了,哪怕皇帝爹爹縱容此人,怎會派遣他前來救災?

朱厚照眯了眯眼。

張鶴齡見朱厚照面色難辨喜怒,心中莫名膽寒。思及朱厚照往日心性,又想到皇后姐姐暗中給他下的命令——儘快尋得朱厚照、護送他回京,這才安下心腆著臉上前笑道:“喲!太子外甥誒,你可終於肯回來了,舅舅找你找的好苦喲!”

朱厚照看都懶得看他一眼,淡道:“舅舅?呵,聽您的意思,是要本太子給您先行個見面禮不成?”

張鶴齡呆了呆。他初聽聞此話,並不覺尷尬,反而像是沒聽懂話中涵義一般呵呵笑了起來:“瞧太子您說的,這可真是要折煞微臣喲!”

朱厚照這才瞥了他一眼。

——他話都說地這麼難聽了,這人居然還能這般四兩撥千斤輕鬆應對,也是個人才啊。

一眾人到了河南知府府邸,朱厚照張口便問災情。然而張鶴齡擠眉弄眼話裡話外示意自家人說話旁人勿擾,要寧王出去別在這兒礙眼。朱厚照自然看不慣張鶴齡對自家媳婦兒如此擠兌,閒閒道:“這兒哪有什麼旁人哪?不就剩下本太子皇叔,與舅舅您嗎?難不成本太子倒成了旁人了?”

張鶴齡賠笑,意味深長道:“哪能啊,微臣說的是某些人,某些人吶。”

寧王眸中閃過一絲嘲諷,面上則風淡雲清,從容起身道:“本王忽然想起有事尚未辦妥,就先走一步了。照兒,你傷還未好,小心些別累著。”語罷,毫不留戀轉身就走。

朱厚照心中爾康手,到底還是眼睜睜瞧著寧王消失在眼前。

寧王一走,朱厚照面色有些不好看:“行了,有啥話你就說吧,本太子身體不太好,還想早點歇息呢。”

張鶴齡抽了抽嘴角。

他覺得自家大外甥哪裡不對,但瞧了他許久,除了表情懨懨也沒瞧出絲毫不妥。他整了整表情,笑眯眯道:“事情呢,是這樣滴。”

“一個月前太子您莫名其妙失蹤後,河南知府當時就嚇得都暈倒過去了!他連夜書了一封密信快馬加鞭送到京城想要告知陛下,還好皇后娘娘見那送信太監慌慌張張問明瞭緣由,這才控制了情況吶,不然……”

“等一下,”朱厚照截斷他的話,“你的意思是母后將訊息瞞了下來,父皇非但不知道我失蹤了,更不知道此處真實情況?”

張鶴齡頷首,一臉“你爹根本不造你在外亂搞呢小樣你就繼續得瑟吧”的表情,正想進入正題,將一個月前京城狀況告知朱厚照,又聽得朱厚照問。

“災款呢?”

“矮油~”張鶴齡心裡咯噔一下,揮了揮手,滿臉“殿下你實在太調皮”樣,“哪來什麼災款呀,皇后娘娘要求此事低調處理嘛,就給了微臣幾萬兩銀票出門,出了京城才敢用銀票,哪裡知道災民這麼多呀,這麼點兒糧塞牙縫還不夠呢~”

“放肆!”朱厚照拍案而起,用力之大震得傷口就是一疼。他也顧不得這點疼痛,厲聲道,“我雖不知母后為何隱瞞此事,但按照母后性格絕不會置黎民百姓於不顧!祖父清廉,知曉此事後更是不可能只讓你帶著幾萬兩來賑災!到底多少錢只要我書信一封,一查便知錢!”

他往張鶴齡走近一步,面色森然逼迫:“這錢,究竟去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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