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從心而發的敬意。
那個人臨死前只有一個願望,照看好夜一。
但是梵惠失約了。
因為身上的玉石。
梵惠從來沒有後悔過當時推開藍染,自己撞到玉石上去的舉動。每每梵惠想到這件事情,都只是自責。對於這件事情所有受害者的自責,對於藍染的自責。他梵惠害怕見到他們,在一切沒有恢復如初,平子真子還是假面的身份,浦原喜助和四楓院夜一依舊沒有辦法再踏入屍魂界一步的前提下害怕見到他們。
他靜了靜,又在一次雲淡風輕地抬起了臉,這一次,梵惠眼睛裡面全部都是堅定。
也罷,把一切都告訴他們吧……
是怨是恨,是殺是剮,一切都應該由這些還什麼都不知道的人門決定。
自己逃避了一百多年,天真地用‘等計劃成功平子他們就會回來’這個個理由寬慰自己。一切都在發生的時候就應該都說清楚的。
不能再讓藍染為自己揹負些莫須有的罪名。
在這個世界上,梵惠一切都無所謂,卻看不得藍染受半點委屈。
藍染那種人就應該是高高在上的,原本梵惠就不應該讓他揹負上這些。
他說“如你們所見,這就是我的斬魄刀。……我,就是梵惠……”
52、因為重視
正文 52、因為重視
世界有一霎那的寂靜。
時間從幾個人身邊飛快的流逝,所有的人定格在那個時刻。
……
過了好久,夜一才收起慵懶的樣子,一雙明亮的貓眼直直看著梵惠“…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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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死亡,他墓碑上面的刀刃也應該是雪亮的
————夜一
夜一一直覺得,四楓院家如果說起來,其實該是最先沒落的家族。
當然,這句話是建立在如果沒有梵惠這個人的基礎上。
她的世界其實很小,沒有道義,沒有規則,在她的世界裡,只有親人和同伴。
就是這種性子,才能在浦原喜助被判行的時候,義無反顧,毫不猶豫地插手將浦原喜助救出。什麼狗屁責任在她的眼裡一文不值。
到了現世以後,她曾經在一份名為科學與性格的雜誌上過這樣一句話:人的各種各樣的性格和習慣都是在環境中被培養成的。
看到這句話的時候,依舊是貓的身體的夜一眯著雙眼尾巴掃了掃地,裝作不介意地打了個哈欠,然後,十秒鐘後忍不住說了一句“都是那個混蛋吧……。”
那個待她既像兄長,又像父親的混蛋。自己這個樣子,完全是受他的影響!
也許,這個時候的她自己都沒有發覺,她說出這話的時候,語氣中並沒有半點怨憤,反倒是有點像小孩子似的撒嬌。
小時候的記憶甚至記不清到底從幾歲開始。
反正在夜一的記憶中,爺爺的印象單薄地可憐,只是一個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蜷縮著的稍微有點發胖的老人,而對於父親的印象則是乾脆沒有。
總之小的時候的記憶是一片混亂,只是不知不覺間,偌大的屋子裡多了一個比她稍大一點的小孩,然後世界才逐漸變得清晰。
那個人就叫做梵惠。
夜一記得,那個人一開始的那段時間見到自己的時候雖然臉上帶著笑,可那笑卻從來都沒有到達過眼底。看見爺爺的時候,那個人也不同於在爺爺身邊的那些人一樣,一張臉上時時刻刻都掛著崇敬或是敬畏,如果要說有什麼感情的話,夜一覺得,那更類似於無奈和咬牙切齒。
之後經歷了一場不知所謂的戰鬥,當時作為四楓院家最傑出的繼承人的她都沒有被准許參加,可是爺爺卻強硬地拉著他去了,她不忿的跑去找爺爺理論。
‘為什麼?為什麼不讓我去?’
當她站在廳堂之中將自己的不平唯一一次大聲說出來的時候,爺爺當時嘆了口氣,一如既往縮在椅子上,那個所有人都敬畏的人在廳堂的陰暗處,傴僂著背,說“我……。熬不了多久了………把他推到風口浪尖也是無奈之舉……這些你不懂,但你只要記得,四楓院家永遠都欠他良多………這,就夠了”
前言不搭後語的一句話說完後,爺爺就揮了揮手不願多說什麼了。
後來,她無意間聽到,下人說在背地裡說四楓院家也許就要易主了。
她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