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難道他做了什麼?”
還沒等韋伯回答,他馬上自己否定了這個質疑,“他不是那種會做出什麼的人,那麼就是他沒做什麼才導致出了問題嘍?”
魔法師的敏銳讓韋伯有些無法招架,他在告知一切和繼續隱瞞之中糾結了許久,最終下了決定,“先生,如果可以,能讓迪盧木多?奧迪納先生儘快離開嗎?”如果再流下去,要麼就是被迫捲入芬恩和王室之戰,要麼就會成為芬恩手下朝著皇室舉起的最為尖利的槍,“如果他再繼續留在這裡,無疑會造成……”他停頓了一下用一個“你能夠明白”的表情試圖讓對方明白自己的意思,“芬恩的權利太大了,而他顯然沒有繼續節制的意思,當軍權和皇權有了衝突,對於奧迪納先生來說就會陷入一個兩難的境地,他並不是那種會背叛芬恩的人、同樣讓他背叛國家也是不可能的,而當兩者產生矛盾的時候,夾在中間怎麼也不可能好過的。”就如同自己一樣,一邊在工作一邊無時無刻不受到內心的譴責,“所以找個藉口,讓他去我的公國培拉,您可以和他一起去,兩個人一起,他也許就不會起疑。”
“……然後你們就會對芬恩動手?可笑的……政治。”魔法師先生撇撇嘴表現的不屑一顧,“在手上沒有能力的時候花了大價錢請他們來,現在不需要了就準備剷除他們,歷史總是如此的相似,你這麼喜歡看書應該不會不記得類似的故事吧?”
年輕的的大公無法反駁魔法師的任何一句話,他也知道自己這個要求相當無禮而且對於迪盧木多?奧迪納來說不亞於是一種侮辱。戰士的宿命應該是死於戰場絕不是逃之夭夭,而那位槍手是這個直接上最優秀的戰士之一,更不應該想出這樣的主意,“我知道您的意思,但這種事情是沒有對錯的。”
當立場不同的時候,彼此之間就會爭鬥、產生殺戮,沒有人可以阻止它的發生和情況的惡化,“芬恩不是聖人,有慾望是正常的事情,但現在他面對的是皇帝,而慾望也是針對著皇帝的,我想先生您也應該知道,不要妄圖挑戰一個君主、也絕對不要拿著武器對準他。”哪怕他再怎麼弱小也依舊是這個國家的主人。
“容我提醒一下,你口中所謂的皇帝只有九歲,”魔法師先生聳聳肩,語氣裡充滿了不屑一顧,但話語裡所透露出的含義也充分讓韋伯明白,他並非一無所知,甚至可能知道的比自己更多。
“哪怕只有九歲也依舊是皇帝,”韋伯壓低聲音說道,“只要他坐在那把椅子上就有動用全國軍隊的權利,芬恩只是一個傭兵團的團長,而且掌握這個國家難道光靠武力就可以嗎?”他上前兩步,將旁邊所有開著的窗戶一一關上,再一次坐回魔法師先生的面前,“所謂皇帝就是代表了這個國家的意志,他的命令就應該是軍人劍指的方向,的確現在的情況是很糟糕,教會的爆炸確實產生了相當嚴重的影響,但哪怕是這種情況芬恩也未必能夠有所動作。”騎士團沒有補給,所有的軍需都依靠著西里西亞的資助,一旦資金斷裂,可能連一根稻草都買不起,“騎士團的人酷愛美酒、享樂,雖然他們的確是大陸上最強悍的騎士團,但先生你有考慮過養活他們需要多少錢嗎?一旦沒有了西里西亞的資助,那麼他們會陷入什麼樣的境地你能想象嗎?哪怕真的芬恩在巴比倫突然造反也絕對不能保證他一定會成功,到時候不但會被稱為背叛者、又會因為沒有補給而陷入絕境,這樣難道是您想要看到的嗎?”
韋伯說到這裡,忍不住有些抓狂,他不明白肯尼斯先生到底在糾結什麼,在他看來這件事情對迪盧木多?奧迪納完全沒有任何損害,反而是一種變相的保護,為什麼這位魔法師就聽不明白呢?“找一個藉口讓奧迪納先生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一年、兩年,隨便多少時間都可以,別讓他捲入這場沒有意義也不確定會發生的糾紛中。”因為敬佩那個男人,所以不希望他有麻煩的心情,為什麼這位先生就是這樣頑固不願意明白,還是說他早就明白卻不願意去做呢?
“韋伯?威爾維特,你剛才所說的話我一句都沒有聽到,今天你和我就水銀魔法做了長時間的討論,”肯尼斯面無表情的說道,“當然我很欣賞你這段時間的努力,但有一句話要告誡你,”他朝著門邊撇了一眼,突然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逃避不是一個勇者應該做的事情,迪盧木多有他自己的原則,我和他也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人,為他做選擇不是我該做的事情。”他側了側頭,示意年輕的大公可以離開了,但這種舉動讓韋伯越發抓狂,時間對他而言非常緊迫,沒有功夫為任何人停留,如果肯尼斯執意要一直呆在巴比倫,那麼他只有走上與對方相悖乃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