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肥美的小羊羔在主動問野狼餓不餓。
迪昂梭巡了一下青年,臉頰紅潤,顯然血氣十足。
“感謝你來看我們劇場的表演,還不錯不是嗎?”凡爾納說。
埃裡克卻忍不住插嘴了,“一點也談不上不錯,這場演出簡直糟透了。”
凡爾納頓時被轉移了注意力,不過也沒生氣,詢問,“為什麼這麼說呢?”
埃裡克立即舉出配樂和演員表演上的差錯來,凡爾納聽著很有道理,被說的一愣一愣的,“嗯……是嗎?……好像是這樣的……我都沒有發現呢……原來如此……”他將埃裡克的指摘和建議一一記下,也不是剛開始想接近漂亮女士的心態了,倒覺得這個少年天賦縱橫值得結交,也不膽怯地提了出來。
埃裡克很直接地拒絕說,“我和你說話,只是因為你們的歌劇實在太爛而已。”
等到凡爾納離開後,迪昂對埃裡克說,“你總不能永遠不與人交往。雖然那個女孩……唉……埃裡克,人生在世,總該交幾個朋友的。”
“不需要。”埃裡克冷冷說。
“你說你要當音樂家,總是要走到人們面前的,總不能一直這樣與世隔絕的吧。”
埃裡克低頭想了想,“你說得對,我需要和一些有用的人接觸。”
翌日,劇院散場後。
作為新來的,凡爾納不得不打起精神來努力工作給僱主留個好印象,等到他清點完道具,才發現竟然只偌大的劇場似乎只剩下他一個人,他長長舒一口氣,按了按額角醒神。
就在這時,一陣鋼琴聲自空曠的走廊盡頭傳了過來,伴隨著的,是渾厚悠揚、飽滿有力的歌聲。
凡爾納側耳傾聽,辨認出歌詞來,正是今天剛演出的那部歌劇。
他循聲走去,果不其然看見昨天那個黑髮少年,安靜地聽少年彈完了他新編的配樂和唱法,不得不說,較之已上演的版本確實更勝一籌。
埃裡克說,“這樣會很好。你可以這麼改。”
凡爾納挑起眉毛,“是這樣沒錯……但是這回請的是知名音樂家,我沒資格擅自改他的曲子。”
埃裡克重複說,“我的更好。”
凡爾納想了想,說,“已經編曲好了的劇本就算了,劇院還有一些沒有編曲的劇本,你要試著編曲看看嗎?”
三天後。
賽維斯特先生翻完最後一頁稿紙,停下哼唱,收回正在桌面隨著節奏敲擊的手指,把鼻樑上的眼睛摘了下來,小心翼翼地把稿紙排整齊。抬頭問正恭敬站在面前的青年,“你是哪找的人?三天就編出這麼精彩的曲子。”
凡爾納微笑地說,“我的一個朋友。很有才華。”
賽維斯特先生點點頭,“好吧,我們就用這個曲子試著彩排看看效果怎樣。你的朋友……對了,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最後一頁的背後有署名。”
賽維斯特先生翻到最後一頁的背後,看到一串優雅遒勁的字跡,他愣了下,讀出這個名字,“魅影?”
“是的,就是魅影。”
兩年過去,艾薩克·勝家給道林的回報是道林沒有料想到的,在這年,紐約效仿倫敦也舉辦了一次世博會,勝家參展的手搖縫紉機大獲好評,得到了許多客人的親睞,訂單像是雪花一樣紛紛飛來。
但是另他焦心的是,生產倒是其次,他們的縫紉機操作並不算簡單,銷售時必須要教導顧客如何使用他們的縫紉機,這得耗費大量人力時間,必須培訓許多銷售員。於是勝家寫信給道林,講訴了目前遇見的難題和情況,想忽悠這小朋友再投資一筆金錢供他們的公司週轉。
道林倒沒有一味的投錢,他的思考角度和勝家有很大的不同,回信提供了勝家一個方法:“……為什麼要自己培養那麼多的銷售員呢?這樣也太累了。我覺得你可以把銷售商品以及培養顧客的權利和義務出售給其他人,當然出售的只是許可他們銷售這件事,讓他們去培訓自己的店員,給予他們一部分利潤差價,自然會有人去幹的。何必這麼辛辛苦苦地把所有活都攬在身上呢?那得累死啊。”
艾薩克·勝家沒有想到居然會收到這樣的回覆,想了想,竟然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實施之後更是有效,讓他不由地對這位英國小少爺刮目相看,倒也不再小瞧他了。
雖然道林本人是沒有想那麼深的,他只是想偷懶而已,說到底,就是用更簡單的方法得到更高的效率,賺更多的錢。
很快,許多公司也效仿起勝家公司的這種經營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