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愛麗斯菲爾剛剛望著的方向撇了兩眼,沒有發現什麼,便不再追問。
朝陽緩緩升起,宣告著黑夜的結束和忙碌的開始。
當陽光直接照到臉上的時候,士郎不滿地皺起眉頭,稍微睜開一隻眼睛瞧了瞧窗戶,本來厚實到足夠阻擋住全部光線的窗簾正擅離職守的縮在窗戶的邊緣。
士郎抬起手在半空中劃了幾下,似乎意圖用意念將窗簾拉好,可惜他並沒有這樣的能力。沮喪地打量下手臂,士郎翻了個身背對著窗戶,就看到吉爾伽美什看起來很是悠哉的睡臉。
可惡。
一股無名的怒火翻騰,士郎咬咬牙……用力扯過被子矇住腦袋。
眼不見為淨。
睡眠對於英靈來說本來應該是多餘的舉動,但就士郎而已,睡眠這個行為本身是有必要的。
也許過個百八十年後,他會習慣不需要睡眠的生活。但是現在,他不過是死了才幾個月的初學者,新手上路總有很多不好的習慣,是沒有辦法一下子就改正過來的。所以士郎現在感覺很累,和在暴風雨中的小船上顛簸了整整一晚差不多的疲憊。
“嘿英雄王,到了我報仇雪恨的時候了!”
本來還沒安寧多久,Archer就驟然出現在房內,高聲嚷嚷著。
大概是對於“英雄王”這個稱呼很是自豪,一直以來都沒有被發覺真名的他完全沒機會被如此稱呼,現在乾脆就大大方方對著吉爾伽美什喊個痛快。既然想被這麼叫就乾脆像Rider那樣直接自報家門不就好了,別人問起還極度得不配合,搞得人家一頭霧水還要責罵他們沒見識。自我意識過剩就是對這種行為的最好寫照,當然其中還包括擅自就出現在他人的臥室裡這點!
完全不打算理會Archer計程車郎伸了伸腳,直截了當地將吉爾伽美什踢下了床,隨後往空出來的位置上一滾,徹底將被子攪起來從頭到腳包了個嚴嚴實實,宛如一截白色的木樁再也沒了動作。
“哈哈哈哈你這個蠢貨!”Archer毫不客氣地指著□的吉爾伽美什嘲笑了起來,即使這某種意義上也是在罵他自己。
“你這種程度還想挑戰我,太可笑了。”吉爾伽美什揉了揉後腦勺,為了不輸在氣勢上乾脆挺起胸膛哼了哼打了個響指。
“能被稱呼為王的這個世界只需要一個就夠了。”Archer得意洋洋地抬起下巴,爆棚的自信心讓他藐視地看向還坐在地上的吉爾伽美什。
兩王相遇,唯有戰個痛快。不需要更多的語言,僅憑兩張完全相同的臉,又怎麼會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所以當士郎終於一覺醒來的時候,瞄到光著身子的吉爾伽美什和Archer盤腿坐在地上對著遊戲機螢幕較真的樣子,他的心情就如同千萬草泥馬呼嘯奔過,吐槽一條接一條的刷過腦海,不過事到如今他反而說不出什麼了。
算了。
士郎對自己說,打了個哈欠坐起來掀開被子自顧自走進洗手間關上了門。
恢復了精神,士郎對地上兩個大型障礙視若無睹,徑自走過。
總算想到應該奇怪Archer怎麼會在這裡的時候,士郎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搭話,畢竟那兩個傢伙看起來實在是太蠢了,他完全不想有機會被加入到其中。能夠獲得答案的地方還有一處,士郎乘坐電梯來到了樓上,還沒找到雁夜就被縮在沙發上萎靡不振的肯尼斯嚇了一跳。
這個向來注重外表的貴族魔術師此刻像是被遺棄的小動物般抱膝靠著沙發的扶手,本來一絲不苟的衣服現在看起來竟然皺巴巴的,被徹底抹到腦後的金髮也鬆散的垂著,更不要說男人的臉頰還泛著淡淡的紅暈。
提著茶壺走過來的Lancer朝士郎抱歉地笑了笑,無聲地走到肯尼斯旁邊小心翼翼地詢問了幾句,卻被心情不太好的肯尼斯揮舞著手臂趕開。
“唔……很糟糕?”士郎看著Lancer嘆了口氣走到旁邊,視線還依舊擔心地停留在肯尼斯身上。
“主人,酒量不太好呢,卻還勉強。”雖然能抱到醉倒的肯尼斯還是讓Lancer很是雀躍的,但掙扎著醒過來的肯尼斯實在有些精神失常。
畢竟是初戀的終結,即使早就明白這件事,但真正面對這樣的事實還是讓肯尼斯心情低落。
本來酒量說不上出色倒也足夠對付應酬,也承受不住那樣自暴自棄地灌法。
原來是失戀。
並沒有過這樣類似的經歷,士郎只能點點頭表示下理解。
沒辦法給苦惱的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