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相向,他也就不好不打,也不能說謊,即使他心中覺得羞恥,還是強自撐著說道:“回陛下的話,實不相瞞,其實臣有一些……”箕子吞吞吐吐了好半晌,終於還是咬咬牙,把後半段話說了出來:“臣有一些懼內。”
只是他話是說出來了,卻極小聲,只堪堪讓特意靠近的雍正聽到。即使箕子懼內已經是人盡皆知之事,可是要當事人親口承認還是有些難度了。
“竟有此事?”雍正臉色大‘變’,又問道:“那婦人都對皇叔做了什麼,竟連聞太師都忍不住為皇叔出了頭?”
見箕子一臉為難,雍正也不強迫要他說出來,便道:“無論如何,這婦人竟敢羞辱皇叔,實乃十惡不赦之大罪,孤絕不可放過她。”
雍正見那箕子並無反對之意,可見他並非不想反抗其夫人,又想到他那妻子乃是皇祖先指婚的,而且是武將出生,心中頓時瞭然。甚至於,箕子對其婦人並無多少感情,便是原先有,可是又有哪個男人能忍受向著一介婦人請安呢?便是那婦是其妻子也一般,而日復一日的,有多少感情也會被磨滅了。
只是,便是沒有多少感情雍正也不能過分行事,畢竟多年的夫妻,即使此刻恨其入骨,可是後來見她落魄,又或者死殘,難道真的半點傷心也無?!
所以,雍正便招來侍衛,讓他們領了自己的命令前去丞相府,將箕子的夫人打上二十大板。還道:“若是日後那婦人再敢放肆,便是四十板。可有些事可一不可再,若是有了第三次,孤便下令將其斬首示眾。”
說著,又看向箕子:“皇叔於大商可謂勞苦功高,孤向來敬重於您,若沒曾想一介婦人也敢對您如此輕慢。往日群臣議論,孤且不信,今日得皇叔親口承認,又有何話可講?今日那婦人這般屈辱您,看在她好歹是皇叔正妻的份上,孤這一回只打她板子。可是皇叔身份之貴,僅次於孤與太子,孤自不容她一介婦人傷了皇叔,所以,再有一次,孤也顧不上她的身份了,只能斬了她的頭以補皇叔之屈辱。”
對於雍正的施恩,箕子聽罷,只覺感恩戴德,頓時老淚縱橫,不敢相忘。
☆、第七十二章
總算了卻了一樁心事,雍正也沒有跟箕子做親家的念頭了。便是箕子家的兒媳婦與其婦人不同;是個極賢德的;但有這麼一個奶奶言傳身教;便是那孫女兒名聲再好,雍正也不敢讓殷郊去娶了。
雖說雍正不認為殷郊是個制不住一介婦人的無用之輩;但也怕那女子給殷郊惹下麻煩。雖說江山傾軋並非一介婦人能害得,可是前朝的烽火戲諸侯的前例太過觸目驚心,即使雍正不認為殷郊會沉迷於女色;卻也不得不防備一介婦人會有的殺傷力。
古今中外,這樣的女人並非沒有;而且還為數不少。
就在雍正再次為了自家嫡長兒子的婚事操心的時候,冀州侯蘇護那邊上了封奏摺;說是想要上京為陛下送一份大禮。
若是旁的諸侯;雍正準便準了,可是這個蘇護卻不得不小心對待。一來,蘇護有個女兒叫蘇妲己,如今西伯侯姬昌事敗,長子慘死,蘇妲己成了寡婦,自是要回孃家的。二來,蘇妲己回孃家時不可能獨身一人回去,所以竟是姬昌的三個兒子——姬發、姬鮮和姬旦護送著她回去的。
蘇護外表剛直,其實內心與姬昌一般,有著狼子野心,只是並沒有妄圖推翻大商罷了,可是也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的距離罷了,因為他們都不可小窺之輩。
蘇護想要到朝歌來,不外乎兩個原因,一是想要把女兒妲己送進宮,二是想把姬昌那三個兒子一起獻上來,也許這兩個原因都有,可是無論因為哪個,都是由於他敏銳的察覺到了商王對諸位諸侯的敵視。
獻上姬昌那三個兒子,可以向雍正表忠心。獻上女兒蘇妲己,可以幫著他探聽雍正的心思,然後看雍正剷除諸侯的決心,以及對諸侯們的處置,然後才好決定是否要聯合其他諸侯,舉起反旗。
可是雍正怎麼能就這麼讓他得償所願呢!更何況這冀州侯蘇護本就在他決意要剷除的諸侯名單之中,自不允許他有混水摸魚的時候。
只是,要除掉這表面上忠君愛國的蘇護,首先要讓他有所動作,而他的動作越大,就越容易露出破綻,也讓雍正越容易除掉他。可要讓他有所動作,首先要做的一件事,那就是允許他進朝歌。
不過,這個蘇妲己雍正是不準備收進宮的,可是姬昌那三個兒子倒是可以收下,也讓其餘諸侯們看看蘇護的嘴臉,讓他們知道,這個蘇護有多麼的靠不住!挑撥離間這種事,雍正這個自幼便浸淫在後宮宮鬥之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