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休閒服,神情專注而平靜,陽光照射在老頭的身上,看起來很晃眼。
“昨晚睡得怎麼樣,我擠到你了嗎?”弗伊特走過去問道。
吉登把水澆到最後一株番茄上,他起身看了看弗伊特,輕緩地說道:“沒有。”
“Well,我昨天問了你的名字,還沒有告訴你我的。”
吉登看著弗伊特,耐心地等著他的下一句。
我叫德薩特米頓……弗伊特這麼想著。
“喬治,喬治弗伊特。”他卻如此說道,“我可以叫你傑森嗎?”
吉登輕輕點了點頭,然後看到對面的中年男人情不自禁地露出一個笑容,也許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
他或許是察覺出了弗伊特的不對勁,但是他刻意沒有往那方面去想,而同時……吉登有兩年都沒有見過電視長什麼樣了,自然不會知道外面鬧得沸沸揚揚,名氣大振的波士頓死神。
反正,他不再是聯邦探員。
他只是一個退休遲暮,極度疲倦和孤獨的普通老人。
“你可以加我喬治。”弗伊特絲毫沒察覺自己此刻就像個四歲的剛在幼兒園交了朋友的小姑娘。
吉登依舊點了點頭,從善如流地說道:“喬治,你不用回去嗎?”
弗伊特的臉色變了變,他問道:“你不想我在這裡?”
“不是,我只是想你需不需要換件衣服。”吉登看了看對方身上皺巴巴地衣服,因為昨天弗伊特根本沒有睡衣換,只能穿著自己的襯衫睡了,又裹著毯子像個大號絨毛團子一樣,滾過來滾過去的……衣服不皺起來才怪咧。
“哦,對,是應該回去一次,你說的沒錯。”弗伊特點了點頭,然後往森林的出口走去。
沒走兩步,他就又回過頭來。
吉登根本就沒有動,在原地用同樣的姿勢和眼神看著他,彷彿篤定他一定會再回頭的一樣。
“我們做的醬汁,我可以一會兒帶個瓶子來,帶點回去嗎?”弗伊特問道。
“當然,那也是你做的醬汁。”
弗伊特這回才徹底轉頭往自己停車的地方走去……
吉登喜歡做木工,他花了很長的時間製作了一艘木船,船的龍骨也是他砍了堅實的樹木,一點一點刨出來的,用砂紙磨了一個月,才讓龍骨光滑細膩,連一根木刺都沒有。而且他極為寶貝自己的作品,連碰也不讓別人碰。
但是,吉登同樣也會製作木雕,雖然他沒同意弗伊特碰他的木船,但是作為補償,吉登用一小段木頭雕刻了一艘航海時代的典型的大帆船,製作得很精良,放在水面上也不會沉下去,而是隨著微風輕輕飄著。
弗伊特在田納西的這段時間,除了時時刻刻用網路監視查探著BAU的訊息外,就是森林小屋裡的吉登混在一起。不管怎麼說,他也算學到了很多實用的技能,比如,如何打理你的菜園?種出天然無公害,口味清甜的蔬菜來?又比如,如何製作各種美味的田園風味的食物?再比如,如何製作一艘巧奪天工的木頭船模型。
弗伊特對小刀的掌控是建立在殺了許多人的基礎上,同樣的,如此靈巧的一雙手在製作木雕上面也很有天賦。
森林裡到處都是粗大的掉落的樹枝,挑選一段不怎麼潮溼腐爛的,在太陽下曬乾,然後用小刀慢慢削去樹皮,露出裡面堅硬的木質的白色,然後根據圖紙的樣子,雕刻出大致的輪廓,把不用的部分用刀割去,然後用砂紙慢慢打磨船底的弧度。
再用極小的鑷子和鋒利靈活的刻刀,雕刻著船上的細節,船帆的褶皺,甚至是牽連的繩索,落在甲板上的凌亂盤積著的繩頭……會轉動的方向盤,窗子上的汙漬。
他們都沒有把人雕刻在船上,對於弗伊特來說,這是他的船模型,只屬於他的,他怎麼會雕刻出來幾個船長水手來和他爭奪這些船呢?即使那些被雕刻出來的人本身是死的也不行。
麼,變態的偏執,你懂的╮(╯_╰)╭
和吉登在森林裡的時光很平靜,時間也如流水一樣得過去,他們坐在湖邊,弗伊特把玩著手裡的刻刀,靈巧的雙手下不再是鮮血淋漓,而是一艘有一艘精巧的船模型,他們的手邊放著做好的午餐還有果汁,湖面泛著金色的璀璨星光……
弗伊特突然想起,在他小時候,還沒有被收養之前,居住在史密斯夫人的寄宿家庭的時候。有一天,史密斯夫人的遠方親戚帶著一個年齡相似的小男孩過來。他們坐在整齊光亮的餐廳裡,他們吃著精緻美味的晚餐,他聽到那個父親和史密斯夫人說,週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