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動到機關,隱蔽的石門很快被開啟。
石門的背後,露出一男一女,一臥一站,眉眼清晰,神情生動,正是躲藏許久的沈浪與朱七七。
沈浪的肚子又大又圓,高高聳立著,面色雖然蒼白,精神看上去卻尚可。
一見沈浪和他肚中的胎兒平安無事,王憐花高懸的心也放了下來,如此更不急著進去,悠閒得在外觀望著。
看來看去,王憐花很是滿意得點了下頭。
“沈兄,看來你將小弟的孩子照顧得很好,看似比之前又大了不少。”
沈浪尚未來得及開口,眉峰驟然蹙緊,額上也旋即現出大顆的汗珠。不過眨眼的功夫,便打溼了鬢角。
“沈大哥!”
身旁的朱七七大驚失色,急忙去輕揉沈浪的腹部,然而收效甚微,絲毫不能緩解沈浪的痛苦。
王憐花同時一驚,不及多想,身形一掠便闖了進去。甫一進入,王憐花頓覺上當受騙,只因他的身體,竟而穿過了沈浪與朱七七兩人。
石門後面根本沒人!
王憐花反應迅疾,立即想要抽身退出,然而已是遲了一步,等他掠回到門邊,石門已被關得嚴絲合縫,從裡面根本無法開啟。
眼見被關在裡面,一時半會兒出不去,王憐花索性冷靜下來,仔細思量其中的玄機。
他所見情形並非虛影,但兩人確實不在門裡。唯一的可能,便是沈浪利用了從波斯傳入的“磨鏡之術”,即是打磨銅鏡,使之鋥亮耀眼,再配以燭火相映,便能有虛影出現在與實體相對的另一側。
而沈浪忽然腹痛,只怕也是做戲,為的是亂他心神,將人引入其中。
如此大費周章調整機關,將他關起來而非利箭穿心,想來沈浪和朱七七確實在這石室中,別無出路,並且還欲以他為質,設法離開這座孤島。
若他所想無錯……
王憐花貼在石門上,用力拍了兩下,高聲道:“沈兄可是就在門外?”
預料中的,門外有人回應了他。
“鬼叫什麼,在裡面待著!”
“七七,不可……”
“沈大哥,我扶你起來。”
門外隱隱傳來輕微的衣衫悉索的聲響,不久後沈浪溫和的嗓音便透過石門,傳入王憐花的耳中。
“王憐花,難為你也會中如此簡單的機關陷阱。”
王憐花不以為意,反而笑著道:“只要沈兄莫再動輒便拿小弟的骨肉做文章,小弟也不至於一時情急亂了方寸。”
“你主動將弱點暴露,不也是吃定沈浪不會對孩子不利麼。”
“沈兄是聰明人,自然也明白,若孩子出了什麼狀況,小弟不知會做出什麼樣瘋狂的事。”
沈浪在門外點了點頭,道:“在這之前,還需勞你帶我們離開此島。”
“沈兄挺著一個大肚子回去中原,恐怕惹來非議。何不留在這四季如春的島上,等孩子生下來後再謀後路?”
“王憐花,事情並非都能如你所願。此島自從多了一個你之後,便不再是世外桃源。它也已經沒有值得讓人留戀的地方。”
王憐花放聲大笑道:“這間石室,還有那個機關屋,難道這些事物都不值得沈兄留戀嗎?沈兄懂得抽身而退,小弟卻眷戀難棄,無論如何也捨不得放手。”
朱七七隻覺他笑得刺耳,笑得令人不安,不禁抬手遮了雙耳,叫道:“閉嘴!不準再笑了!”
王憐花依言停住笑聲,過了會兒又再開口,說話的物件卻是朱七七。
“七七姑娘,你想不想知道在你走後,被你留下來的桃紅姐妹倆的下場?很精彩,比說書的人所講的故事還要精彩。”
鬼魅一般的聲音帶著地獄使者的誘惑,將小桃被一點點剝去全身的皮,等皮剝下後又掙扎著活了兩天的事,以及小紅被來至島上的數十個男人輪|暴的事慢慢說了出來。
“小桃喜歡同情他人,卻不知她的皮被剝下後會不會有人同情她。小紅這個傻姑娘,一心想討男人的歡心,既如此不如讓她侍奉,也算替她完成心願。”
這種慘絕人寰的事從王憐花的口中說出來,更覺毛骨悚然。只因聽者明白,王憐花所說的事情並未被誇大,他只是像一個溫柔的情人,為你娓娓道來。
朱七七靜靜得聽他講完,眼神卻在魔鬼的故事中逐漸轉冷。
等王憐花講完最後一個字,朱七七出乎意料得冷笑起來。
“當時將她留下,便是要她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