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剛才拼著老臉不要,寧可與春老兩人聯手也要誅除荊天明的趙楠陽聽到這話,簡直無法忍受,倏地站起,指著衛莊的鼻子叫道:“衛大人!你、你、你說這小子……是……是方上的兒子?”
“正是。”
衛莊看了看荊天明,又環顧四周,堅定地對所有秦國士兵言道:“諸位都聽好了,這一位便是我大秦朝的二皇子。皇子手上的五色令牌便是最好的證據。”
作者有話要說:
☆、14·長生不老藥成功
“胡說八道!”趙楠陽終於忍不住大聲吼了出來,“這裡每個人都知道,這個人……”
他邊遊走在荊天明四周,邊吼:“這個人乃是荊軻的兒子!荊軻大家知道吧,他是餘孽!是亂黨!他……他根本跟方上一點兒關係也沒有。大家都跪著幹什麼?快站起來呀!莫非你們願意給反賊下跪嗎?”
趙楠陽此言一出,當下便有些秦兵站了起來;但大部分的人都無所適從,不知該聽左護法趙楠陽的話,還是該遵從右護法衛莊的指示?
“他的的確確是我大秦朝的二皇子。”衛莊音調還是那麼冷漠,冷淡中透著堅定,“我何必騙你左護法?左護法難道沒瞧見皇子手中所執的五色令牌嗎?”
“這令牌、這令牌說不定是假的。對!是假的!再不然、再不然說不定是這混小子在哪兒撿來的,作不得數。” 趙楠陽口沫橫飛地辯解著。自己委曲求全那麼多年,不惜厚著臉皮,打著清霄派掌門人的旗號,委屈來做鬼谷護法,豈能讓自己偉大的夢想,毀在這來路不明的鐵牌跟充數的二皇子身上。
“二皇子手中這五色令牌,全天下只有五面,有那麼好撿的嘛。不瞞左護法,二皇子手中這面令牌,是我奉了方上之命,親手交給皇子的。”
衛莊鎮定自若。
令牌既是真的,皇子也就假不了,更何況還有方上的頭等侍衛引薦。原本被荊天明踩在腳下的秦兵守衛首領本來已經站起,這時耳聽此言,便想再向荊天明下拜,趙楠陽急忙伸手阻止了他。
“你……你……你……” 趙楠陽死盯著衛莊,心中盤算著。荊天明若是二皇子,那麼方才自己與春老兩人聯手誅殺他的舉動,豈不成了作亂犯上?本想著荊天明武功進步如此神速,又是蓋聶弟子,這才動了儘早將他除去的念頭,以免日後為患。哪裡知道這個“患”竟會來得這麼早!上前一步,問衛莊道:“右護法口口聲聲說這人是我大秦朝二皇子。又說皇子手中令牌,乃是您奉方上之命,親自送到皇子手中的。這荊天明身分既然如此高貴,為何剛才右護法仍與我師,還有春老,三人聯手欲致皇子於死地呢?”
“這有什麼難以解釋的。”韓陵慢騰騰地回道,“當初桂陵之戰時,我和阿莊便已經奉了方上之命,暗中潛入桂陵城,將這面五色令牌親手交到皇子手中。我還記得當時方上要我們轉告二皇子,要他拿著這塊令牌,無論何時何地,只要皇子願意來見方上,回到方上身邊的話,便拿出這塊令牌來。如此一來,皇子與方上之間的距離,縱然有千山萬水之遠,但在這塊令牌的助行之下,父子之間的距離便近如隔幕一般。”
韓陵面對荊天明言道:“換句話說,一切權利都在皇子身上。若是願意使用這五色令牌,返回方上身邊的話,便是我大秦朝的二皇子;反之,若是處處與方上為敵,不肯以皇子自居的話,便是反賊。”
“請問左護法,方才阿莊與他動手之際,此人可有拿出令牌?”韓陵咄咄逼人言道,“那麼阿莊與左護法一塊兒討伐逆賊又有何錯誤呢?不過現在……”
荊天明此時手中的鐵牌宛如有千斤重。他真想甩開這面令牌,惡狠狠地將它摔得粉碎,好向天下群豪證明自己是烈士荊軻的後代;但事實上這塊令牌卻一直好端端地放在自己懷中,沒有片刻暫離,默默感受著自己的體溫,便如那個真正撫養他長大的父親一般。
韓陵看著荊天明,笑著問:“既亮出鐵牌,想來是以我大秦二皇子自居了。在下倒要大膽請問一句,你到底是我大秦朝的二皇子?還是反賊荊軻的兒子呢?”
“大人你問這話,可說相當無禮。”荊天明心中主意已定,便說話自如起來,“不過我不怪你。”
荊天明微笑言道:“畢竟我花了這麼多年才想通,還是回父……回來當皇子比較好。”
荊天明很肯定,此時自己若不這麼說,只怕身陷鬼谷的眾人無一能夠倖免。他深深吸一口氣,眼神飄向珂月,珂月正腳步蹣跚地朝自己走過來,只不知為什麼,只靠近了幾步,便停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