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殘酷的喰種世界中生存下去的濃濃擔憂。
“你是傻子嗎?“
“明明什麼都不會,你衝回來幹什麼的?“
“你是覺得你現在的力量就強大到可以在帶著一個拖油瓶的狀況下解決掉兩個比你強數倍的白鴿嗎?“
“我是該讚揚你的勇氣,還是該驚歎你的無謀?”
“別開玩笑了。“
“她拼死才把女兒送出重圍,以命換命,給了雛實活下去的可能,你憑什麼,踐踏她的這份心意,不知死活的帶著她回來?“
“金木研,你給我記住了,你不是神,你不是萬能的,你無法拯救這個世界,你的能力糟糕的要命,你所要做的,就只有活下去而已。活下去很難,所以,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不要再做這種無腦的事了。“
研一直保持沉默,直到我不再說話。一旁的雛實不知所措的看著我們對峙,下一秒就會哭出來的樣子。
“良平。“
“我只是擔心你而已。“
“我只是…抱歉。是、我的錯。“
我突然後悔說這些了。無形之中,我硬生生的,將我和研之間的距離拉遠了。明明他此刻就站在我眼前,但是我的眼前一片黑暗。能夠感受到他,卻看不見他,觸不到他,雨水沖刷在血漬上泛起的層層腥味掩蓋掉了所有別的氣味,我聞不到研身上的味道。我所能感受到的,只有他淺微的呼吸,而隨著雨勢的加大,連呼吸聲也變得遙不可及。
我徒勞的張口想說什麼來挽回,最終挫敗的閉上了嘴。算了,就這樣吧。我這樣想著。如果,能刺激到研變強就好了,如果,能挫敗研遠離這些是非就好了。
“回去吧。白鴿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回來。”
“嗯。”
作者有話要說:
☆、失蹤
回去的路上一路沉默。走之前,我們收斂了涼子的屍身。
不用看也知道,雛實的眼圈一直紅著。耳邊不斷響起她啜泣的聲音。
心裡滑過一聲無奈的嘆息。雛實尚且年幼,脫離了父母的庇佑,又被白鴿看到了真實樣子,怕是不能在安定區長久的呆下去了。為了大多數人安全著想,店長應該會把她送走吧。
但是,安定區也不太平了。
我想到高槻泉的事情,腦海中閃過無數對她真實身份的揣測,卻始終無法得出一個靠譜的推測。對高槻泉的瞭解終究是太少了。誰會想到一個知名作家竟然是喰種呢?
到了古董,雛實徑直返回了自己房間休息了,研和店長打了個招呼,就癱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沒有管他,辨別著店長的腳步聲,跟著他去了隔壁的小房間。
我向店長轉述了高槻泉的事,但略去了一些細節,比如說我死而復生這件事。店長陷入了沉思。
首先打破沉默的,是店長的一個問句。
“你的眼睛,看不見了嗎?”
“嗯。”
“代價?”
“差不多。”
“…是我對不起你。”
我搖搖頭。“我,只是為了研而已。”
從什麼時候開始就那麼在意研的?大概,是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的微笑開始的吧。莫名的雛鳥情節呢。
想讓他活下去。即便,我無法再陪著他走完之後的旅程。
店長委託我,仔細的查高槻泉的事情。但我總覺得店長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我。
我想了想,跑去找了情報販子伊鳥。伊鳥別的地方不靠譜,情報上還是有點靠譜的。
伊鳥聽我說了高槻泉的真實身份,臉直接黑了一半。她瀟灑的轟走了店裡為數不多的醉漢,關上大門跟我嚴肅的講了一些事情。
她說,芳村店長曾經有一個孩子。那個孩子的生母是人類。
那個孩子是獨眼。
那個孩子強的可怕。
那個孩子,有可能就是高槻泉。
我無言以對。
伊鳥在跟我講完這件事後,就飛速把我趕走了。在我走之前,她再三囑咐我,絕對,絕對,不能把這件事說出去。我答應了。
瞭解了足夠多的資訊之後,我並不打算馬上就對高槻泉下手,還有另外一件事等著我去處理。那就是空念。
空念有問題。但我不知道是什麼。我只能再回一趟北海道。
出乎我意料的,空念不再駐守在我家附近了。我到山上去找他,但是山上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