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高個兒的腦門就開了一槍。意料之中的,那個叫亞門的人躲了過去。我又連著對他和那個糟老頭子放了幾槍,把他們逼得往後退了幾步。一邊開槍,一邊指使小鬼扶著笛口站起來。我挪到笛口小姐旁邊,不動神色的遣散小鬼,自己扶住了笛口小姐。
“還能走嗎?”
笛口小姐眼神複雜的看著我,點了點頭。得到她肯定的答覆之後,我默唸起口訣,招來了附近的遊魂。遊魂大多沒什麼自主意識,只憑一股子執念在世間遊蕩,這些思緒簡單的遊魂事實上是極好操縱的。但是,一口氣找來數量巨大的遊魂,也是極傷施術者的。
以我的等級,召喚一兩個遊魂還可以,但我所設想的召集遊魂來凝聚霧氣,想要達成這個標準,那遊魂的數量就有些多了。我可以試著召過來,不過代價也是明顯的,我的臉色已漸漸發白,雙腿也有點支撐不住身體。一旁的笛口小姐察覺到了我的異樣,默默的伸出手扶了我一把。
眼見著這裡的霧氣越來越濃,漸漸遮蔽了對面亞門和糟老頭子的視線,我扯扯笛口小姐,示意她先往後撤。她點點頭,無聲的向後挪去。
突然,霧裡傳來一聲嘆息。
“這樣可不行呢,亞門君。”
我心裡暗叫不好,連放輕腳步聲都不去考慮了,轉身猛推一把笛口小姐,兩個人一起飛快的往出口跑去。身後傳來破空聲,來不及反應,我就感受到自己的腹部被那糟老頭子的庫因克穿過,緊接著他的庫因克就捅進了前方笛口小姐的身體。
“這樣可不行呢,不能,放走你們喲。”
失去操控的遊魂漸漸散去,濃重的霧氣一點點消弭。白髮的白鴿從層層霧氣中踱步而來,高舉著手中的庫因克,嘴角扭曲成奇怪的、愉悅的弧度。
“要這樣,才可以喲。”
他一揮手,把串在庫因克上的我們高高的甩向空中,並收回了洞穿我們的庫因克,緊接著,他用那個庫因克再次洞穿了尚在半空的笛口小姐的身體。我的身體滯留在半空,緩緩向下落去,在我眼中,所有人的動作似乎都放慢了節拍。一瞬間,我有一種錯覺,那個糟老頭子手中揮舞的並不是庫因克,而是一根指揮棒,指揮著底下的諸多樂器,一起奏出和諧的樂章。
笛口小姐死了。我重重的落在地上,肋骨似乎戳進了肺裡,呼吸變成了一件困難的事。她死前對著我微笑,血色的瞳孔裡漾著柔和的笑意。她對我說,照顧雛實。然後她就死了,閉上的雙眼再也沒有睜開。
面對瀕死的我,那個叫亞門的人簡單粗暴的撿起了搜查官乙的手槍,對著我乾脆利落的來了一槍。
他是這麼說的。“去死吧,人類的渣滓。”
那個時候我在想什麼呢?啊,大概是,彼此彼此吧。
作者有話要說: 臥槽。。。我怎麼覺得我會把它變成悲劇了。。
☆、轉變
我又做夢了。這次的夢格外陰森。夢裡,如數可看的見實體的魂魄站滿周遭,無神的目光盯著我,我前進,他們也前進,我後退,他們依然前進。我只好站在原地,和他們遙遙相望。時間過去了很久,久到我都可以清晰的數出我的對面究竟站了多少魂魄,眼前出現一道刺眼白光,我不得不閉上雙眼躲避強光,而再睜眼的時候,我已經回到了現實。
雨依然在下著,白鴿,也依然在原地。無端的,我便知道,我應該用什麼去打倒那兩個白鴿。周遭所有遊魂的眼,都成為了我的眼,所有遊魂的力量,都化為了我的力量。只是,這些並不是憑空得來的。我閉上雙眼,四周的情景自然的反饋到大腦,大腦盡職的模擬出了一個立體影響,白鴿的一舉一動都被我掌握。在他們轉過身去,檢視地上笛口小姐的屍體的時候,我睜開了雙眼,果然,什麼都沒有看到。我似乎告別了,用雙眼去觀察四周的自己。
其實這些我早該想到。空念曾說,祖父意外之下連死兩次,但他的力量卻遠超之前的我,很明顯的,祖父的力量來自連續兩次的死亡,他的早逝,也來自連續兩次的死亡。我一直記得空念在我耳邊重複的,不能連死兩次的告誡,卻忽視追尋祖父超乎尋常的強大的原因。
空念有哪裡不對。但,我不知道是哪裡。
我又閉上眼睛。從醒來到現在,我沒有呼吸過。我已不再需要氧氣來維持生命,我的生命自有周遭的靈力來供應。
用手支撐大地,我緩緩站了起來,睜開雙眼,依據大腦中形成的影象判斷白鴿的所在位置。
“這,怎麼可能……”
耳邊傳來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