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只能集體睡地板。
這也是這裡的特殊習慣。
由於鳳凰火山周邊的奇異氣候,導致了白天氣溫驟降,夜晚地表常暖的異常環境,所以居住在這邊的人睡覺都是直接睡在地面上。
這讓幾人能安心安穩的睡個好覺。
讓幾人不解的是綱吉的奇怪態度。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沉默的跟在後面,和他搭話也只能得到幾個「恩」,「沒什麼」之類。大家紛紛猜想是不是被言綱附身了。一直跟在綱吉身旁的庫洛姆卻知道,讓他變成現在這般的是他倆之間的那段對話。
不知該如何安慰勸導綱吉,庫洛姆只好掛著擔心的愁容坐在他肩上。
夜深人靜之際,一輪明月高掛於夜幕,眾人似乎受夠了白天炎寒交替的煎熬,一沾上溫暖的地面就進入了沉沉的睡夢之中,傳出均勻的呼吸聲。
唯有綱吉遲遲無法入睡,輾轉難眠,腦中如放電影一般閃過言綱與骸的一幕幕場景,初次的相遇、之後的相處,現如今又有了其他人的加入,他越來越感覺自己存在的意義微小如塵埃。想及此,綱吉蜷縮起身子,埋下頭。
『……好悲傷啊……』
什麼?誰在說話?
『……為誰在悲傷……為誰在痛苦呢……』
『你很痛苦吧……明明有著深愛的人卻無法留下,沒有理由留下……生存的意義是什麼?又該如何生存下去?困擾吧……』
你是誰……為什麼會知道這些……
不知為何原因,本就悲傷的心情變得更加沉鬱。綱吉的頭埋得更深了,因被說中心裡的心事而更加痛苦,他開始深深思考這突然出現在耳邊的話語。
『你是誰?又是從哪兒來?……這些問題答案你知道麼?』
『這個世界根本沒有你存在的地方……』
沒有我……存在的地方……
『來我這兒吧……』
哪裡……?
我該去哪裡……?
吶……你能告訴我麼……
『跟著它來吧。』
隨著聲音的落下,「隕羽」便散發出微弱的紅光,緩緩旋轉著離開了綱吉的髮絲。與此同時,淡淡地霧氣從他的腳下升起,漸漸的充斥了房間。紅光慢慢移動,出了房門漸漸飄遠而去。綱吉站起身來,一雙無神的大眼轉向紅色的光點,走出房間。
或許是動靜太大,睡在綱吉枕邊的庫洛姆微微清醒了過來,朦朦朧朧的看到一個黑影的離開。
小綱吉……?那麼晚是要去哪兒……?
不待庫洛姆細想,濃濃的倦意一股腦的襲了上來,又睡了下去。
奇怪地霧氣不知不覺中瀰漫在這個小小的村莊,沒有人注意到一個身影的默然離開。
第二天清晨。
言綱被刺骨的寒意凍醒,環視屋內一圈後猛地翻身跳起。
綱吉,不見了?!
☆、30
雲雀等人接連被叫醒,聽了言綱的話後,眾人也不做什麼思考,臉色沉重的各自分散開去打聽訊息或是尋找線索。
村人並不多,總共也就十、二十來人,骸詢問一圈也不費什麼氣力,然而關於綱吉的去向都表示沒有看到有人出去——倒不如說他們根本無法看到,所有人保持一致的口吻說自己昨晚睡得很熟,什麼動靜都沒聽到。
「年紀大了,平時一點動靜就睡不好,難得昨天睡了一個好覺。」村中上了年紀的老人不約而同的這麼說道。
還一下子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如果是一個人睡得沉,對周圍毫無所覺,這或許是個人因素;但如果是整個村子得人,那就有可能有大事發生。
骸想了想,決定去看看這村子是不是有什麼玄機。
山本和獄寺那邊,他們的任務是尋找線索。一個人的視角有限,容易遺漏些細節,所以兩人一塊兒搭檔是再好不過的了。也幸好,經過一晚水汽的凝結,土地變得較為鬆軟,很輕易的便能留下一個火淺或深的腳印,即使經過了早上不少人的踐踏,兩人還是從繁雜的腳印中發現了一條通往村外的腳印。從腳印來看,恐怕是半夜出的村子。
得到這新的發現,山本和獄寺兩眼一亮,連忙去把訊息告訴其他人。
言綱沒有著急的外出尋找,反而雙眼緊閉著冷靜的盤腿坐在地上。雲雀沉聲站在一旁,庫洛姆心神不定的,焦急的在屋裡飛來飛去。
屋外,山本和獄寺帶著些許興奮的神情跑向了這裡,雲雀若有所覺,轉身走出了屋子順手帶上破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