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看見底下的景色。
被染上鮮血的樹叢,耳朵裡開始充斥著血滴滴答答的聲響,就好像他曾看見的地獄景象。
空地的中央是漂浮在血河裡面的琳。
指尖有著溫度,帶土想應該是那個人來抓他的手,但是瞬間錯失了。
不受控制的下落。
“彭——”撞擊進血河裡面,血腥的味道如此真實作嘔,他漂浮了起來,在他面前是琳,顫抖著伸出手摸到了琳冰涼的臉。
琳胸前不斷的冒著鮮血,彷彿這條河流就是由琳的血匯聚的一樣。
帶土還在失措間,琳睜開了眼睛,看向了他,裡面積滿了無助和恐慌。
水流猛然變大,琳被水帶著漂浮離開,帶土想要去抓住琳卻沒有抓住。
“帶土,救我……”琳的聲音帶著哭泣的味道混合著血味刺激著感官。
“琳——”
被動的解開術法的時候,帶土回到了現實,依舊是仰躺在巨大殘骨上,滿天都是星辰,夜幕已經很深了,他坐起身大口喘著氣,雙肩不斷起伏。
就連呼吸——也如此痛苦。
琳蒼白的臉,恐懼的眼神。
那便是映在帶土的寫輪眼裡的、最初的記憶。
“做了噩夢嗎?”白櫻不知何時站在了他的不遠處,“連我的靠近也沒有發現。”
說完,帶土看見白櫻用著琳的身體,那張殘留在記憶的臉,微微的笑了起來。
發愣的伸出自己的手,指尖的地方錯失了溫度,可是可以觸及的。
“帶土,既然現在這樣了,復活琳吧!”白櫻走到了他的面前坐了下來,把手握上了他停在半空的手。
反手握住了白櫻的手,帶土面具下的嘴角有著無力的笑。
可以觸及的是琳的手,世界太大,想要回到最初,只有逆轉它,回到最初,完美的狀態。
即使這是錯誤的決定,現在收手已經太晚了。
即使將獨自一人,行走在染滿鮮血的路上。
不祈世人寬恕,身浴地獄業火,也要逆轉世界,回到過去。
這便是——我的路。
“對木葉復仇,是違背鼬的遺言吧。”
又是陰魂不散的聲音在腦海響起,在一片灰暗的顏色裡,佐助和大蛇丸對立而站。
“如果不是鼬的戰鬥力在封印你的時候減少了許多,就是你這條噁心的蛇殺都殺不死。”佐助知道自己現在存在在意識空間裡,而自己的身體因為抓捕了八尾而疲憊不堪。
“隨你怎麼說,但你以為你抓回來的八尾就是真正的八尾嗎?和鼬對比起來你差遠了。”大蛇丸有些幸災樂禍。
“那又怎麼,是不是八尾和我無關,我只不過是來敷衍而已,想必這樣抓捕尾獸我更想盡快的去木葉。”
“關於阿飛說的話,看來你是完全的相信了。”
“那又怎麼樣?”
“你想要摧毀木葉嗎?”
“木葉早就無所謂了。”
“你以為阿飛的目的是什麼?”
“我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我只知道我無法忍受失去鼬的痛苦,我無法享受著鼬死後帶來的和平,木葉所有的人憑什麼來用鼬的性命毫無感覺的幸福活下去?”
“你可真不如鼬聰明。”大蛇丸冷笑著看向情緒失控的佐助。
佐助抬起眼,血紅的眼睛好似要滴出血來,“那麼現在愚笨的我也讓你佔據不了我的身體吧,你現在不過只是殘留了點意念和查卡拉在我的體內而已吧。”
“呵呵,真是越來越招人討厭了,任何人都可以輕易的染黑你。”
“就是因為我的幼小,你才選擇了我吧!”佐助轉開了話題,說的話成功的讓大蛇丸眼神一變,“日向安奈沒有死。”
“……你倒是在阿飛的身上知道不少。”
“不是從他身上知道的,只是碰巧撞見了他和絕的對話,日向安奈不知道去了哪裡。”
“那又如何,”大蛇丸低笑起來,“我又離不開。”
“這樣,你協助我,我就幫你恢復如何?”佐助說道,”我並不是非常相信阿飛這個傢伙,我想要了解宇智波一族的真相,你可以幫我對吧!”
大蛇丸凝視了佐助一會大笑了起來,“看來鼬的死對你不是沒有影響,聰明瞭許多,怎麼你又不偏激的認為都是木葉的錯了嗎?”
“不,木葉我固然要毀滅,我只不過是不想讓人不明不白的利用了,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