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地向後看了一眼,一臉猥瑣的胖子和瞎子面色詭異地向這邊招手。
“小哥,他們是……”
“吳邪,開始了。”
張起靈沒有回頭,只是用手扶正小公子的腦袋,修長的指尖點了點高臺上被重重鎖鏈綁縛著的高頭大馬。
21。
“哎……快看快看,那不是三年間摔死三個主人的那匹神駿嗎?”有人欣喜道。
“什麼神駿,照我說,根本就是一‘白虎星’,誰買誰倒黴。”酒店中的那書生一句話,圍觀的人便炸開了鍋,吱吱喳喳,議論不休。
“這馬,該死。”
“就是,快點殺了吧。”
“禍害!”
“孽畜。”
……
罵聲越來越高,看臺上被鎖鏈纏著的馬兒似乎明白自己現在的狀況,原本鬆弛的肌肉突然繃緊,四蹄死死地踩著地面,任憑拽著鎖鏈的大漢使勁牽拉,渾圓的蹄子,竟是不肯往前一步,微微垂下馬頭,憑著自己的力量,竟然與5名馬幫壯漢相持不下。
看著僵持的五人一馬,吳邪咬緊牙,攥緊了拳頭,額角白皙面板下微微搏動的青色脈管依稀可見,看臺上那匹萬中挑一的駿馬,全身並無一根雜毛,長長的鬃毛隨著微風飛散開來,恍惚間,竟是以為寒冬已至,大雪將臨。這馬,真是沒有辱沒那“飛雪踏”的名字。
“大宛良駒。”
低沉的耳語,清冽的氣息,不是身旁的張起靈還能是誰?
“小哥你說什麼?”
回過神來的吳家公子問道,只把身後觀看好戲的眾位猛將鬱悶的半死,感情這張大將軍喜歡的,竟是這種呆傻型別?
“吳邪,這馬和我的‘烏蹄踏雪’一樣,是大宛良駒。”
張起靈道,伸出手摸了一把胸前的銀票,略微掃了一眼失神的小公子,烏墨色的眼眸愈加沉鬱,閃爍著潤澤的光,像是東海中罕見的黑珍珠。
“姬大幫主,你馬幫行不行啊?怎麼盡養一群中看不中用的傢伙。”有人戲謔。
吳邪看到姬敏略微皺了一下粗眉,一雙鷹目,竟是迸射出狠色,與剛才的灼人相差甚遠。
怒喝一聲“孽畜”,馬幫幫主借力騰空,然後一揚手,從袖中飛出一條質地厚實的熟牛皮長鞭。長長的鞭尾掃過,抽打皮肉的沉悶聲讓吵鬧的人群立刻安靜下來。一抹豔紅的鞭痕,清晰地印在白馬額前,點點鮮血從額前流至眼角,像是一滴滴含冤的血淚。
“打得好!”有人道。
“幫主威武。”
“孽畜就該受到教訓。”
“好!”
……
看官如此熱情,臺上的戲子自是要賣弄風情,博取掌聲。姬敏再次揚鞭,被抽懵了的駿馬這才反應過來,四蹄亂踏,卻無奈被壯漢縛住,動彈不得。
“住手!”
有利器飛舞而來,割斷了牛皮鞭,藉著慣力扎進牆上,只留下木製的半截在外面,一個“邪”字,筆法宛轉。
有風拂過臉頰,下一刻,白馬前多了一個身著月牙白長袍的公子。
“這位公子有事?”
“買馬。”
“既是買馬,為何不去競標。”
“我要買的馬,你們不賣,該如何?”
“哦,若是不賣,必然是為您著想,省的您買了一頭孽畜,改日客死異鄉。”
不服輸地對上那咄咄逼人的眼眸,發狠般從腰帶上卸下鼓囊囊的錢袋,吳邪一把將錢袋拋在桌上,撒落點點金光。
“幫主,這是吳邪所有家財,30兩黃金,買你這匹‘飛雪踏’。”
姬敏笑了笑,蹲下身撿起金子裝進錢袋,然後遞換給吳邪。
“公子,錢你收著。”
清亮的眼瞬間睜圓,一把奪過錢袋扔在地上,吳邪跺了跺腳,額上已經冒出汗珠。
“幫主,我要定了這馬,你開個價,我差人回家去取。”
姬敏擺了擺手,笑道:“其實啊,這馬要賣也行,就怕公子你……出不起這個價錢。”
“幫主但說無妨。”
“吳少爺,馬牽走,你的人頭……可得留下。”
22。
話音未落,一把晃眼的匕龘首已經逼至眼前,點點綠色的熒光快要點到眉心,吳邪匆忙後撤一步躲開,只留下刀尖處一滴晶瑩的冷汗。
“吳邪!”
高臺之下的張起靈見勢騰空就要飛身來救,卻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