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1 / 4)

狡齧慎也的手在空中凝滯一下,才接過咖啡。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明明作為監視官的我在身邊……當時能夠阻止他繼續深入去追犯人就好了。”

狡齧慎也充滿懊悔。他明明察覺到了有什麼東西不對,為什麼沒能更早察覺那是犯人引誘他們踏入的陷阱呢?如果他能在佐佐山離開的時候及時抓住對方,一切都不會是現在的結局。

“監視官……你的色相已經相當的糟糕,很長時間沒有維護了吧?這樣放任下去,你無法繼續當監視官了。”

狡齧慎也本來想說無所謂,但是他突然意識到什麼,猛的抬頭盯向雜賀讓二。

“這裡沒有探測頭,為什麼你會知道?”

為什麼會知道?雜賀教授想,如果自己說西比拉(先知)系統的色相判斷原則是自己提出的,不知道眼前這個孩子會是怎樣的表情,會不會殺了自己呢?想想都覺得有點詭異的興奮。但是他知道,如果現在說的話,自己便更難扒開這頭受傷野獸的外殼接近他的心了。他現在還希望能跟這孩子多交往一段時間。

“你如果聽過我的課就知道,判斷人的心理狀態並不需要完全依賴儀器。正好這是我所擅長的領域。你的狀態非常不好,已經如犯罪者一般在思考了。”

狡齧慎也丟掉咖啡杯,任由其摔碎在地。他雙手猛的抓住雜賀教授的雙臂,如同即將淹死的人抓住僅有的稻草。

“那麼告訴我,要怎樣成為犯罪者!我要弄明白那傢伙的想法,標本事件的犯人,我一定要——制裁他!”

不是抓到,而是制裁,顯然這已經是雜賀教授所說的‘犯罪者’的思考模式了。但是雜賀不以為意,他以異常不可思議的目光注視著眼前的人,像是發現了什麼稀有品種的生物。

純粹的正義,又帶有純粹的憎恨所引發的暴力思維模式。毫不遮掩到讓人覺得慚愧,這樣的‘正直’的潛在犯雜賀也見過不少,但是還第一次遇到懇求自己協助好一路走到黑的。請求太過正直跟直截了當,反而沒法拒絕。

“你是想成為執行官,為佐佐山報仇,慎也?”

狡齧慎也瞳孔緊縮,從見到這個人以來,自己的言行都被對方所掌握,連自己的意圖也完全明白,這多少讓人覺得有點戒備跟恐懼。 畢竟不是熟悉的人,如果有誰第一次見你就能像老朋友一樣瞭解你,我想比起一見而故你更多會覺得害怕。

但是狡齧慎也反而堅定了自己的想法。這個人果然不愧為犯罪心理學的權威,有這個人在,他一定能找出真正的犯人!

“求求你幫助我!只有你能幫我了!”

他懇求著,不惜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博取同情,以此來達成最終目的。

“你先冷靜一下,慎也。等你冷靜下來再跟我談。”

“不,沒有時間了,我不知道什麼時候上司會懷疑,前來尋找我。到時候我就不得不被關起來。現在,你必須幫我!”

雜賀教授嘆口氣:“好吧,我會為你私自授課,以最短的時間讓你掌握對你破案有利的所有知識。”

狡齧慎也終於放鬆下來:“謝謝您。”

……像一隻大狼狗呢。這是雜賀讓二對狡齧慎也的第一印象。

有野獸的兇猛殘酷,也有狗的忠誠天真。這樣的學生,一定能比幸三郎為他帶來更大的期待。

第4章 第四章

在短短一週時間裡,他傳授給狡齧慎也的知識,遠比他自己所想象的還要多。

誰讓雜賀讓二是個很執著的男人。當他認定要做一件事,就算這件事完成了,他也依然在'繼續進行'的狀態下。譬如,就算他早已不是教授了依然無法戒掉授課的習慣,就算西比拉(先知)系統完成了他依然無法停止收集相關資料;就算有了堪稱人類史上最完美的作品,他依然在繼續著'創作'。

狡齧慎也經常觀察他,雜賀讓二是個讓他感到迷惑的男人。像自己這樣受了傷,瘋狂了,如同野狗一樣已經崩壞掉了的人心理指數跨越危險的分割線不難理解;難以理解的是為什麼眼前這個平常又固執的老頭會懂得犯罪者的想法呢?雜賀讓二彷彿旁觀者的觀察視角令人感到怪異,畢竟這老頭本該個人類啊,不是上帝。

〃學者都是這樣;不保持客觀的心態,得出的就是偏差的錯誤結論。所以越是搞研究的人,越是容易將自身感情剝離。〃

對於慎也的問題,雜賀教授這樣回答。

〃即使佐佐山的死,都未曾使你動搖過嗎?〃

〃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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