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說罷,他壓低帽簷從床頭跳下去走出門,藍波大大咧咧地跟在後面說要找里包恩單挑。留下一頭霧水的綱吉,里包恩那句話是什麼意思?綱吉強烈的好奇心不會這麼容易停下來,況且他已經卷了進來,又能怎樣獨善其身。
綱吉呼了一口氣,里包恩說的那句話究竟指代
的什麼,什麼東西不能多想,多想了又能怎樣?他頭痛欲裂,一個謎團解開之後更多的謎團接踵而至。米莎的案子不知道有沒有解決,一直都是雲雀在領導著行動,他一直是被矇在鼓裡。
綱吉偏頭,況且里包恩本人也是個違背常理的存在。綱吉從沒見過有哪個嬰兒像他一樣有著難以企及的成熟的心理,恐怕還要遠勝於很大一部分的成人。綱吉雙手蓋住臉,不願意再多想。右腳骨經過里包恩那麼一說,倒真的感覺像是普通的皮外傷,就是流血多了點。
綱吉諷刺地笑笑,把投往枕頭上狠狠地一砸,思路亂成一團。兩個夢的細節還在他腦子裡迴圈播放,他從底下抽出枕頭蒙在眼睛上,不願意多想。耳邊隱隱有什麼聲響,一人強行拿走他的枕頭,眼睛被壓的時間過長,綱吉眼前一片白濛濛的,他眨眨,才看清來人是誰,這一眼瞬間嚇破了膽,雲雀正淡淡地望著他。
綱吉不敢動彈,也努力睜大眼睛顯示出最真誠的尊重,半晌,才見雲雀薄唇一抿:“以後行動,你,跟著。”綱吉腦子裡轉過無數個念頭,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我嘞個去,雲雀竟然是想要再次搭檔!怎麼回事,他原來的搭檔傷這麼重麼,況且下一次行動誰知道是什麼時候,他確實很願意見證這個男人的光輝事蹟,然而同時自卑的感覺也會越來越濃。
綱吉躲閃猶豫的眼神讓雲雀冷哼一聲,把枕頭撂倒一邊就回去安靜地躺著睡覺。綱吉慌慌張張地爬起來:“不是的,雲雀前輩,我願意跟著你。”黑色的頎長的身影並無絲毫反應,綱吉慌了,他不會刺痛雲雀那個高傲的男人的自尊心了吧,他掙扎著坐起來,腳上的傷還在隱隱作痛。
他從床上慢慢地下來,抬高傷腿,用另一隻腳跳到雲雀床邊:“雲雀前輩,我真的沒有拒絕的意思,我……”他停止說話,躺在床上的雲雀呼吸均勻,表情恬靜,很明顯已經進入了夢鄉。
綱吉腦子裡砰地炸開了,上次他們住賓館的時候雙方都不怎麼熟悉和信任,對方明明都能被一點動靜驚醒,現在他說話聲音這麼大都能睡著。綱吉哭笑不得,開始想是不是雲雀對每個他信任的人都是這樣,安心地把最毫無防備的一面展示給他們。
綱吉這時才後知後覺,如果說自己在彭格列的醫務室裡,那雲雀為什麼也在這?他受傷了?綱吉呼吸一滯,抱著他從黑手黨基地歸來,比平時更加愛睡覺……綱吉懊惱不已,酷酷的雲雀前輩真是好人啊。
這時傳來低沉的敲門聲,綱吉跳過去開門,是那幾個執行隊的隊長,臉上都帶著關切的表情,只有獄寺一個人臉上的不耐煩盡現。
綱吉把食指放在嘴邊,然後跳出關上門在外面說話。
“抱歉啊,雲雀前輩在睡覺。”綱吉倚在牆壁上,另一隻腳虛抬著,“他累壞了吧,跟他說話都叫不起來。”他想以此來套出雲雀究竟傷勢怎樣的話。
哪料幾人對此閉口不談,抬眼就看見對面的幾個人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綱吉一陣緊張:“怎、怎麼了?”
“阿綱,你說話是不是在腦子裡默默地說的?”山本哈哈大笑。
“或者人耳根本聽不見的音量。”迪諾補充。
“就是像我現在這樣啊。”綱吉一頭霧水。轉眼間,對面幾個人表情都變了,就像是第一次認識他一樣仔仔細細地打量他,他們詭異的視線讓綱吉全身都不舒服,他動動胳膊:“那個,沒那麼誇張吧?”
六道骸勾了勾唇角,似乎想到了什麼,卻沒說話。綱吉心裡發毛,保持默不作聲的態度。還是了平拍拍他的肩膀:“看來澤田已經成為了雲雀最好的朋友了啊。”綱吉頭皮發麻,為什麼單憑這一點就能判定他是雲雀最好的朋友了?況且他和雲雀根本還沒到朋友的地步吧!
“對了阿綱,你們的案子到底怎麼回事?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恭彌沒破完案就先返回的。”迪諾關切地問道,綱吉暗自忖度迪諾和雲雀什麼關係,哪料迪諾竟然兀自心知肚明地衝他笑笑:“恭彌是我當年帶出來。”
這句話本身沒什麼問題,有問題的是迪諾的表情,欣慰摻雜著揶揄,甚至有點八卦。綱吉被看得莫名其妙,硬著頭皮把他們的經歷草草地講了一遍。幾人若有所思。
山本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