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程昱快步往自己屋裡走去:“軍師今日可是病了,我那裡還存著不少醫官發下來的桂枝和麻黃,軍師且拿回去煮湯喝。”
“仲德手腳發軟,可否請將軍代勞?”程昱神色一亮,順勢按住夏侯淵的手掌。
夏侯淵皺眉重重哼了一聲:“就是不願意和你們這些文人打交道,不管說什麼,都這麼多彎彎繞繞,難不成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不想被人聽了去?難不成軍師幕僚們還能和那些後宮的妃嬪們一樣爭寵不成?”
“夏侯將軍能帶我走麼?曹魏不日將亡。”程昱比誰都明白夏侯淵本來的性…情,也比誰都明白,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於是,他什麼也不多說,只求一個答案,又或者說只求一個心安。這句話輕如鴻毛,也重比泰山。輕的自然是程昱一身的功名利祿,重的則是自己的身家性命,程昱淺色的眉眼死死凝在夏侯淵蒼白的側臉上,始終用手掌蓋著他的掌心靜立在原地。
夏侯淵本就蒼白的臉越發蒼白了些,平實的五官上一片慘淡:“先生何出此言?”
“你只說信不信我,又或者說願不願意信我。”程昱喉嚨一耿,一口熱氣幾乎就要脫口而出,卻又被他狠狠壓回身體裡。夏侯淵張了張嘴,又無力的閉上,最後不動聲色的甩開程昱的手掌。
程昱心灰意冷的垂下雙手,嘴角突兀的溢位暗沉的黑血來:“你從未信我,我又何必再用一輩子來自欺欺人。與其日後眼見曹魏分崩離析,或者是你單騎飛馬浴血至死,我不如現在就求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