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保身之徒,必不會出手救援袁紹,畢竟他們在北方爭奪地盤城池時日已久,而公孫瓚因為畏縮不前進來隱隱現出頹勢,此番正是借侯爺之手稍弱袁家軍實力的大好機會,他定然是樂見其成的,說不定還會想法設法為我們周全一二,好讓那趙子龍不至將此事宣揚出去。”
修遠乍聽到趙子龍的名號渾身一震頓時明白過來,那三世鏡中的銀龍若和金蛟呂布一同滯留在這亂世之中,那銀龍的真身就一定是趙子龍無疑,不作他想了。修遠惦著腳咬著呂布的耳朵輕聲說了句:“鳳仙兒,我們去見見那趙子龍吧。”
呂布側頭掃了修遠一眼,不動聲色的反問道:“這也是天機?”
修遠忙不迭直點頭,呂布見狀也不再多言,只拉著修遠的手,足尖在空地上一點,徑直朝西北方向飛掠過去,于吉靈動的小眼珠子裡亮光閃了閃,也偷偷摸摸的跟在他們後面,一同往趙雲那方去了。
☆、第8章 金蛟銀龍亂世初會
赤兔雖神駿,然而星夜憊暗,時間悄然來到下半夜,士兵們大多都睏倦了,修遠和呂布就大搖大擺的騎著赤兔馬在諸侯們的營地中間賓士竟也沒引起什麼注意。此時的修遠心情忐忑,即便是他早在三世鏡裡看過他和趙雲前世的糾葛,趙子龍此人,到底還是在無數紛飛的古史裡盛名太過,讓他對自己接下來的行動沒有半點把握。
心緒繁雜之間,修遠自然沒能察覺到于吉一直跟在身後,悄悄為他們施下了障眼法。遠遠的一見到暖色的火光,修遠就開始緊張起來,他整個身體都低伏在呂布背上,下意識的在他耳邊呢喃著:“金蛟兒,此番讓你們提前相見,終究是禍福參半,若是有違天道,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赤兔馬靈性十足,呂布一直只是裝模作樣的把手背搭在韁繩上,實際上卻把全副心思都放在修遠身上。畢竟現下他們還處在敵人的包圍圈裡,所以修遠話一出口,呂布就隱隱察覺到了不對勁,修遠口中的言語他竟聽得如墜雲霧之中,半分也無法理解,唯有那份惶恐的擔憂的心情分毫不差的傳遞過來。
呂布很清楚,不管他有多迷惑,現在也絕對不是追問的好時機,他只是把脊背挺得筆直,讓自己的語氣強自鎮定下來:“清河不必過於擔憂,凡事都有我在呢,萬一不順利,大不了我們再殺出來就是了。橫豎也不會比現在更糟糕了。既然有些事你已經提前得知,若是不做點什麼反而會更不安心了。”
修遠原本就是以佛法求仙問道,對天道天機一說並不像道家的修真之人這麼注重,呂布這番話雖有詭辯的嫌疑,卻也並非全無道理,他輕笑著在黑暗裡點了點頭,便一臉坦然的翻身下馬朝火光密集處走了去,呂布自然靜靜的牽著赤兔跟在身後暗自戒備。
巡夜計程車兵列隊整齊,行動有序,呂布眼力極佳,稍稍靠近些就看清楚了,原來巡夜的軍士們馬蹄上都包裹著厚厚的棉布,故而其餘士兵們依舊相互依偎著休息,被吵醒的只有警惕性很高的寥寥幾人。
修遠既已想通,就不再因為害怕洩露天機而畏首畏尾,自然是大大方方的往列隊的中心處走去,卻見身著一身亮銀鎧甲的少年將軍略帶迷惑的轉過頭來,聲音清朗,眼底神采飛揚:“來著何人,請先行通報身份。”
修遠迎著火光淡淡一笑,雙臂微張,聲線通透的朗聲回了句:“銀龍兒,好久不見。”
那少年將軍自然是還跟隨在公孫瓚身邊的趙雲,因為身高的差距,他微微垂著頭細細打量修遠俊秀的眉目,心裡突然泛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懷念來,他仔細搜尋著自己不足二十年的記憶,卻始終想不起來眼前這個莫名熟悉的身影到底屬於哪個名字。
趙雲心中納悶,面上卻不動聲色的開口試探:“深夜光線昏暗,閣下莫不是認錯人了?”呂布一直緊緊跟在修遠身後,凌厲的眉目早把趙雲從頭到腳看了個遍,可以肯定的是他從沒見過眼前這個正氣浩然的年輕將領,而修遠自小和自己一同長大,從未分開自然也是沒見過的。那麼只有一種可能,修遠窺破天機,在未來的某個時間裡和這人相見了。很顯然,此人必定和修遠以及自己關係不淺。
呂布的一番猜測雖還不是事實真相卻也相差不太遠,而修遠之所以會用這麼突兀方式和趙雲打招呼,實際上也是一種賭博,他賭的就是三世鏡裡他們三人命輪交錯密不可分。修遠眼見趙雲猶豫了一小會,才出言詢問,自然是心神大定,很顯然,即便是在這個時代兩人從未見過面,那一點刻在靈魂深處的熟悉感卻未曾被抹去。
修遠得了定心丸,也不急著取得什麼成果,只是順著趙雲的話半真半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