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每一個人都衝動的化身,同伴慘死,沒有人會放過罪魁禍首。
希望在和將軍簽訂的僱傭協議裡,有一條能袒護他們暗殺軍官這一行為的條約。
唐巖孤寂地仰起頭,滿天都是沉默的繁星,密密麻麻。
軍靴踏在地板上的聲音從醫院走廊的盡頭遙遙傳過來,聶一凡輕輕推開病房的門,走進室內幾乎要凝固住的安靜裡。
聶意靜靜地平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要不是胸前微弱的起伏,他的狀態幾乎讓人覺得跟死亡無異。聶一凡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他會看到聶意這麼虛弱的樣子,他既心痛惶恐又束手無策。
聶一凡在病床旁站了良久,蒼生一直守在病院,在深夜的現在終於支撐不住,趴在床沿睡著了,他不知熬了多久,身體累到連聶一凡進來了都沒發覺。
“多久都可以,只要你能醒過來。”聶一凡在聶意的額上摸了摸,痛苦地皺起眉,隨後他將一件大衣蓋在蒼生肩上,走出了病房。
在神志不清的時候,聶意總是斷斷續續的做夢,這個時候夢見的反而是更久之前的細枝末節,被打碎的杯子,隨意丟在沙發上的遊戲機,大哥做的酸菜魚,還有兇巴巴的指導員……
一切的一切都顯得那麼記憶猶新。
真奇怪,好像少了點什麼。
聶意醒來時甚至悠閒地打了個呵欠,他舔了舔乾澀的唇,茫然地看著天花板,然後慢慢轉頭環顧四周。看樣子像是醫院,已經回來了啊。
床沿趴著一顆毛茸茸的腦袋,黑色短髮被壓進臂彎裡,那人正睡得熟,呼吸輕不可聞。聶意溫柔地笑起來,伸手輕輕在那人柔軟的頭髮上順毛摸了一下。
那人倏地被驚醒,他抬起頭,驚喜地看著他,“聶意!”
“啊!”聶意被他抬頭後露出的那張臉嚇了一跳,直往後縮:“林林林林遠?!怎麼會是你!”
林遠激動地抓著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