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恩漠然看了倒在自己腳下的藍波一眼,毫不在意的拍了拍衣服,轉身離去,而他腳下嗒嗒的踩水聲則更給這漆黑的夜色增添幾分陰森。
直到這時獄寺才彷彿被驚醒一般,他緊緊握著手心噝噝作響的炸彈就像要把它們捏碎一般,猛地衝了上去,一腳踩向藍波的掌心,重重擰了一下,直到藍波發出一聲悶哼才獰笑道:“你這傢伙,你這傢伙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藍波直直躺在地上任憑大雨將他全身澆個透徹,一眼茫然的望著天空,除了偶爾抽動的嘴角告訴眾人他還有些感覺,看上去就像個破碎的娃娃。
XANXUS 突然站起身來,面無表情的掃過場上的眾人一眼,突然大聲笑了起來:“哈哈,還真是群垃圾,在這個時刻居然還能讓我看上一場內鬥,簡直沒有存活的價值。”
獄寺嘴角抖了抖,突然閉上眼睛向後退去,嘶嘶的火光像是在暗示著什麼。
“隼人……”阿綱輕輕嘆了口氣,眼底全是疲憊,突然身邊白光一顯,一道黑色的影子已經衝了出去。
“你幹什麼?”瞅也沒瞅腳下已失去生命能量的炸彈,獄寺緊緊揪著山本的衣領,急聲吼道。
“那不是阿綱希望做的。”山本瞅了眼拽住自己衣領的右手,微微皺了皺眉。
“你這傢伙,你這傢伙……”獄寺回頭瞥了眼依舊面無表情的阿綱,一把將他摔了出去,“你這種傢伙根本什麼都不懂。”
“我是不懂。”山本沒在意一身的泥水,他只是靜靜吐了口氣向著獄寺突然一拳揮了上去,“我是不懂但我也知道現在要做的是找出真相而不是象你一樣瘋狗似的亂咆。”
“你……”
阿綱沒有理會那邊糾纏不清的兩人,他只是重新開口道:“為什麼?”
“為什麼……”藍波的眼睛抖了抖,終於回過神來看向阿綱,他的嘴角擠出一抹不甘心的苦笑,慢慢說出幾個字,接著場上一片寂靜,不管是面無表情的里包恩還是爭鬥中的山本還是一臉看戲狀的巴利安,都不在說話。
“未來的世界毀滅了,因為兩個人而毀滅的,白蘭和澤田綱吉。”
“原來如此!”阿綱捂著嘴用力咳嗽兩聲,眼底是如灰一般的死敗,“所以你才要殺掉我。”
“我沒有辦法,沒有辦法……”藍波凝望著天空,雨水混合著淚水一同劃過眼角,“小雅,安妮,很多人,很多人都死了……”
“所以你也要我死是嗎?”阿綱轉過身去,淚水順著緊閉的眼角悄然滑落,青年阿綱的話有一次在耳邊響起,只是這次多了幾分無奈和淒涼。
“唯一相信的人只能是自己還有……永遠不要責怪野心家,因為世界永遠不缺少野心家。”
是早就料到今天的一切,還是……搖了搖頭不去想他,斷續的說話聲又一次從身後響起。
“不會了,再也不會了。”藍波的聲音帶著難以言喻的解脫和輕鬆,“其實是我早就該死了,世界毀滅也好重建也好又關我什麼事呢,只是那上面太冷,太冷,真捨不得留您一個人……抱歉了。”
楞了一下猛地轉過身去,正看見一把藍色的匕首閃著幽光直至插入他的心臟,藍波的嘴角帶著解脫的微笑,只是那眼睛終於閉上了,“可以見到少年時期的您,真的很幸福。”
砰的又是一陣白煙飄起,幼年藍波睜著一雙迷茫的大眼睛不解的望著眼前沉默的眾人,口裡的棒棒糖咬的咯嘣咯嘣直響。
蹲下身子摸了摸孩子軟軟的臉蛋,也不管獄寺一臉要殺人的表情,小心翼翼的取下粘在頭髮上的戒指,毫不在意的向站在場中的列維扔去,“這場比賽,我們認輸了。”
場上又是一片寂靜,直到切魯貝羅的聲音重新在場上響起:“既然澤田綱吉選擇認輸,那麼我宣佈雷之指環爭奪戰的勝利者為巴利安。”
“明晚的對陣是風之守護著的對決。”
“明晚就是我嗎?”獄寺深深望了眼拳心的半枚戒指,對面的金髮少年更是笑得一臉燦爛。
“怎麼會這麼冷呢,現在,要是有一天真站在那樣的高度,又是怎樣的冷清和寂寞。”用力的抱緊胳膊,阿綱又是一陣急促的低咳,“不過藍波,你確實贏了,用你的死贏得了一個承諾。”抬起頭望了眼高臺上深沉如水的XANXUS,轉身離去。
我不會失敗的,望著阿綱離去的背影,獄寺咬了咬唇終是沒追上去,不管別人怎麼想,只要是你的願望我就會替你實現並絕不會離開您的。而這一切恰恰被轉過身來的山本看見,輕輕嘆了口氣,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