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當四無君決定要出仕於天嶽,當天嶽之軍師時,一切就都變了。」
「喔?策衍反對?」
「沒錯,而且是激烈的反對。策衍認為天嶽之主非是明君,要四無君不可助紂為虐,但當時有滿腹理想的四無君根本聽不進去,兩人常為此起口角;而當時天嶽之主也知曉策衍不讓四無君出仕於他,為了測試四無君對他的忠誠以及除去策衍這個礙事者,就暗示四無君殺掉策衍,於是四無君便要求我暗中對策衍下毒,所以我便以脫離天嶽為條件,答應完成四無君此事。後來的結果,就如你現在所見的。」明月心說完,還很優雅地將手中的水一飲而盡。
「妳為何要對我說這些?」金子陵微笑著,悠閒地輕搖手中的摺扇,「聽起來就像在替四無君解釋。」倒不是懷疑明月心說這些話有什么負面的動機,而是好奇這名看起來冷漠的女子為何要主動解釋這些,照他看,她應該是有某種目的……
「是啊。因為他不想把你捲進過去的是非之中,但是我不同。」明月心也不迴避金子陵的試探,直接了當地說道:「我可是很希望有個人幫我解決策衍先座的問題。」
「而那個人選……就是我?」金子陵鳳眸微玻В�凵紉緩希�ξ剩骸肝�問粢庥諼遙俊埂�
「因為你有這份能力。以你的口才和閱歷,這事雖然是棘手,但應該難不倒你。」明月心淡然回答。
「哎呀,妳的話有如一枝利箭,插中吾之心槽,非常~之痛!」金子陵搖了搖頭,再度開啟摺扇掩去眼部以下的臉龐,「吾乃名劍鑄手,非是名嘴說手哪…口才是四無君的專門科,不是我的。」哈~這女子也是個心口不一的人哪…明明是要為四無君解套,卻偏偏要說成是解決自己的問題……
「他不行。以策衍的個性,一見到四無君只會馬上兵戎相向,連談話的機會都沒有。」這次換明月心搖頭,「我看得出四無君對你非常重視,相信你對他也不是全然沒有感情吧?我向你解釋這么多,就是希望這些能有助於你解決問題。」說著,明月心從衣襟中取出一個小瓶,交給金子陵:「這個給你。」
「這是什么?」金子陵接過那白瓷制的小瓶,問道。
「當初我對策衍所下,?青鳥之毒的解藥。那是一種毒性很強的劇毒,中毒者就算能存活下來,沒有服下這種解藥的話,會造成半身不遂的情況。」
「嗯嗯,有了這個,確實可以省事得多。」金子陵收下小瓶,站起身來,「你知道策衍先座的住處嗎?」
「參木空谷。」
「嗯,時候不早,姑娘早點休息吧,我告辭了。」說完,金子陵閃身化作藍色光點,消失無蹤。
§
離開冥界天嶽的金子陵,並沒有立刻回到小屋,而是打算先找到劍君把事情問得更清楚些。雖然從明月心口中得知了大部份的事情,但是要徹底解決這些事情,劍君和策衍的關係也必須弄清楚才行。
而且到目前為止,「來複仇的人是策衍先座」這件事,都是明月心和四無君的推斷,策衍本人並沒有出面,委託劍君帶走明月心的人到底是不是策衍,以及要帶走明月心的理由,只有劍君知道……總之一切的事情,還是得先找劍君才能明白。
正當金子陵思考著該如何找到劍君時,遠遠地,他看見一名揹著劍架的年輕人,緩緩向冥界天嶽的方向而行。
(那是……)金子陵舉步走近那名年輕人,待感受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不凡劍氣時,他這才確定,這名年輕人就是他在找的人--
「劍君十二恨。」金子陵從後方出聲喚住劍君。
聽聞有人叫住自己,劍君停下腳步,轉過身,只見一名身著藍衣,手持摺扇的儒雅書生,笑玻Р'地站在面前。
「你是誰?」雖然對方是一派文弱書生的模樣,但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劍氣說明了此人絕非尋常高手,劍君立刻提高了警覺。
「欸,別那么緊張,吾不是你的敵人,只是想問你幾個問題。」金子陵依然微笑著,全身上下看起來一點防備也沒有。
「你尚未回答,你到底是誰?」劍君半信半疑地盯著金子陵,總覺得此人的裝扮令他十分熟悉,似乎有聽人提起過裝扮極為類似此人的一號人物,但是…可能嗎?據說那個人已殞命於不歸路了……
「金子陵。」唉唉,怎么好鐵都是一副硬到不行的脾氣呢……?無奈,只好先報上自己的名字以降低劍君的戒心了。
金子陵……名劍鑄手金子陵!?不可能,當初在不歸路一役,他就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