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不清楚。也許是策衍要他調查當年的事吧,因為他並沒有對我下殺手,只是想生擒。」
「很抱歉打斷你們的談話…請問當年你們和策衍到底有什么過節?」為了探知所有事情的前因後果,金子陵終於開口發問。
話一問出口,緊接著來的是一室的靜默。四無君抿著唇,深藍的眸子中有著猶豫,而明月心則是瞄了金子陵一眼,再轉而望向四無君,驚訝地發現:向來做事果斷的四無君,竟會有如此猶豫的時候;而讓他遲疑是否要開口說出實情的原因……難道是因為他身邊那名儒雅脫俗的公子嗎?如果是,那這可真是稀奇了--因
為四無君向來不在乎別人的想法,而今卻因為此人而如此反常……
「四無君?」久久等不到回答,金子陵疑惑地望向四無君。
還是…不得不說啊……
深藍色的眼眸慢慢地合了又開,深吸了口氣,四無君終於緩緩開口:「我與策衍先座…曾是師徒關係。」四無君頓了頓,直接道出導致今日局面的原因:「因為某些原因,我命令明月心暗中對策衍下毒,打算將他除去,而當時我也確實看到策衍中毒倒地…沒有想到他竟然還活著…。」
「嗯…所以,他現在是來報當年你毒殺他的仇…」金子陵聽完,臉上優雅平和的表情並沒有改變,只是淡淡地問:「那,你現在有想到怎么應付策衍先座嗎?」
「目前沒有。金子陵,你……」你是否覺得我是個善於背叛、不值得信任的人?想問,卻又問不出口,四無君硬生生地把到了嘴邊的話給收了回去。
「嗯?」
「沒什么。我還得待在天嶽幾天,你先回小屋去吧。」四無君恢復了正常的神色,話鋒一轉,要金子陵先離開天嶽。
望著對話中的兩人,四無君面對金子陵時的異常,一旁的明月心全看得一清二楚,心知金子陵對四無君來說必是相當重要,忍不住在心裡推測起兩人之間的關係……
「事情已經問清楚了,你要待在天嶽做什么?」金子陵問。
「為我們平靜的將來鋪路。」見金子陵仍是一臉不解,四無君又道:「無關乎賭約的輸贏,我打算詐死淡出武林,因此,我需要幾天來實行這個計劃。」
此話一出,明月心震驚不已,一向淡漠的表情露出了不可置信神色--四無君方才的確是對那名喚金子陵的公子說「為『我們』平靜的將來鋪路」,那么說來…四無君願意做到這種地步,是為了此人?!莫非四無君對他……
相對於明月心的驚訝,金子陵只是唇角微揚,露出了一抹傾城而柔美的微笑,輕問道:「好吧。你要我等你幾天?」
「給我五天。五天後,我去接你。」
「嗯,那我離開了。」呵…用五天換一世,怎么算也值得啊……
微笑著應諾,金子陵轉身正要離開,但一直沉默的明月心卻開口了……
「慢著…你叫…金子陵是吧?」
「是,姑娘有何指教?」
「我有話要單獨跟你說。」明月心突然語出驚人。
「嗯?」四無君疑惑地看著明月心,「妳要跟他說什么?」
「欸~人家就是不想讓你聽到,才說要『單獨』跟我說啊…你還是先出去吧。」說著,金子陵笑玻Р'地把四無君給「請」到了門外,正要關上房門時,四無君驀然出聲喚了他的名:
「子陵。」
「嗯?」
「我現在要做的一切,一心只是為了能和你不受世俗干擾一起生活下去……」
「我明白。」
微笑著,金子陵輕柔地在四無君唇上送上蜻蜓點水的一吻,而後轉身合上了房門。
第二十六回。
金子陵將四無君「請」了出去,關上房門,轉身走回床塌邊,「好了。現在,妳想跟我說什么呢?明月心姑娘?」邊問著,金子陵也不忘體貼地倒了杯水給明月心。
「是關於毒殺策衍之事。」明月心接過金子陵遞來的水,輕啜了口,道:「方才四無君只是直接說了結果,但其中的原因他卻沒說明……關於他剛剛沒說的事,你想聽嗎?」
抬頭看著金子陵,語氣雖然是問句,但她卻十分肯定金子陵不會說不。
「嗯。如果妳願意說的話,願聞其詳。」金子陵坐了下來,靜靜等明月心開口。
「四無君他…原本是策衍在眾後輩中,最為看好,也最為信任的弟子,而他其實也十分地尊敬策衍。」說到此,明月心停了一下,才又接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