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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評論,打滾打滾,…0…,星星眼
1975·1月
1974年,連帶著這之前的歲月和人或事一起,隨著漸漸望不見的陸地,被遠行的船隻和船上的人拋棄。
在那個飛機還未成為主要交通工具的年代,和日本相隔整個亞洲大陸,需要途經馬六甲海峽,駛過蘇伊士運河,經由直布羅陀海峽,跨越大半個地中海的亞平寧半島,幾乎是只能在地圖上才能描繪。
待重新踏上陸地,和最後的同行者——長谷川空告別後,挾著旅途風塵的少年在熟悉又陌生的土地之上,綻開既無奈又興奮的笑容。
兜兜轉轉多少年,連死亡的滋味都品嚐過,到頭來,卻還是回到這裡。
希望這一次,會有些不一樣的東西,他想,比如長谷川空口中的組織——這個世界的作者筆下最神秘的存在。
離開是必然,選擇那個時候離開卻是偶然。
那是一次無意間的談話,長谷川空聊及自己的豐功偉績時提到了那些不為人知的黑色勢力。其中之一就是名為WINE的‘組織’。
據長谷川空所收集的少數資料來看,這是一個在二戰時初步嶄露頭角的神秘組織。建立的目的不得而知。其勢力在全世界都有分佈。包括日本在內,世界各國都有其人員滲透進社會各界。
‘WINE’的核心設在法國,成員都以各種酒為代號。最高領導人叫Dionysus,源自希臘酒神,其年齡和身份都是個謎。
他還記得當時長谷川提到這個組織時候說的話。
“一幫酒鬼,腦子不清醒,所以才會搞反動。”
彼時他不過敷衍的笑,心裡卻升起莫大的興趣。
一切未知的謎團存在的含義就是等待有人去揭開那層輕薄的面紗,挖掘埋藏的真實。
佐久間輝的學說他掌握的很好,易容的水準以假亂真,在催眠方面更是找到了一些具有攻擊性質的突破。即使,在理論層面上還有很多不足,但不以心理學家為最終目標,很多東西並沒有必要做過多的研究。
他從來就僅僅只把那個地方當做暫時的棲息地,打碎過往平淡生活,迎接未來挑戰的轉折點而已。
在這樣的情況下,WINE——這個組織擺在他面前,幾乎是等同於直白的訴說,何為機遇。
他想親自去探索,在這寥寥幾字的文字背後,有著怎樣有趣的內幕。
權當做……暫時性的追求目標。
很難分辨,長谷川空去歐洲是否是故意給他的離開做鋪墊。他只知道,當他下定離開的決心,並且著手準備之後不久,長谷川空就有意無意的透露自己的行程。
如此舉動的目的為何,極難確定。或許是覺得他的存在成了某種潛在的威脅?亦或者是抱著看戲的態度?
不過,這都不重要,既然有一根幫助的橄欖枝伸到面前,他也有足夠自信不存在脫離掌控的因素,那麼,理所當然的,就該握住。
利用所有可以利用的來達成所期望的,本當如此。
有了長谷川空的幫助,離開變得輕而易舉。
他走的那一天,天氣很好,陽光直直的照射在身上。原本以為泥濘的下山的路出乎意料的乾燥,只有角落處還有些未化的殘雪。
除了因為雪融化導致的氣溫降低,其餘所有的一切都顯示這是一個適宜出行的好日子。
送行的人只有中村亦太郎一個人。
他們出發的很早,不曾知曉此事的黑羽盜一還猶自在睡夢之中。
而佐久間輝則老早發話,大意是出個門根本沒必要送,命令中村也不準送。只不過這個老實人還是偷偷瞞著佐久間輝跑來道別。
中村亦太郎沒說什麼煽情的話,只是把剛剛燒好的早餐遞給兩個遠行的人,然後拍了拍和他差不多高的Claudean的肩,僅此而已。
於是就這樣,分道揚鑣。
那感覺形容起來就和天氣一樣——雲淡風輕。
從箱根來到東京。兩張車票。
從東京到義大利。兩張船票。
長谷川空曾經好奇的問為什麼不去法國而選擇義大利。他給予的答覆是模糊的“有些事要辦”。
這番說辭委婉的表達了他不想透露內情的立場,長谷川空也沒有繼續追問。
漫長的航程就在一些無聊的廢話中度過,然後在踏上那不勒斯的碼頭後,別離。
就簡單的說了一句“那我走咯,自己保重”權當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