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食指。
如果真的要死,也許睡夢中會比較不痛……
以叔叔你這麼怕痛的性格,會很委屈的抱怨吧……
如果真的要死,也許這樣才是沒有遺憾……
假如清醒的時候做這種事,會被揍得很慘吧……
他搖搖頭,揮去腦子裡的想法。
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還不是沒有決心正面面對……說到底,自己就是一個膽小鬼罷了,連最後的最後都不敢大聲說出那句話。
真是…徹頭徹尾的笨蛋。
嘆了口氣,名偵探努力把思維集中到眼前的兩根線上。
紅線…
月老的紅線……
自己和那個人的手上……
難以遏制的紅暈遍佈名偵探的臉龐,比之剛才的淡定簡直是天差地別。
他暗暗唾棄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那麼…矯情…
“卡嚓。”手中的線應聲而斷。清脆而又短促。
冷汗浸透後背的名偵探長長舒了口氣。脫力的往後一倒,在男人懷裡綻開融盡一切的笑顏。
螢幕上跳躍的數字隨著斷裂的藍線消失。孤零零留在原處的紅線在從縫隙裡透進來的月光照耀下顯得柔和。影子和延綿不斷的黑暗連線在一起,纏繞在同樣置於陰影中的兩人身上。
原來……
真的有啊……
月老的紅線。
遠處傳來搜救隊用電鑽打通樓道的身音。我沉默著,任由小鬼把剪刀套在我右手兩指間。
所以,那天晚上,我果然還是做出了什麼讓他誤會的事。
“叔叔?叔叔?”身體被輕微的搖晃,我發出模糊的鼻音,幽幽轉醒。
“咦,發生什麼事了?”裝作完全不知情的四下張望,“啊!炸彈呢?炸彈!”
“叔叔……”小鬼臉上還有未退盡的紅暈,說著完全不靠譜的謊言:“你變身成沉睡的毛利小五郎推理出答案了哦,親手剪斷錯誤的那根藍線呢。”
真是個,好理由——
我木木的瞪著手裡的剪刀,無意識的應了一聲,直到搜救人員把我和小鬼架出去,都維持著深情凝望手中剪刀的姿勢。
小鬼因為傷勢再一次去了警察醫院,老病房。主治醫生望向我們一干人等的表情相當猙獰。
他咆哮道:“好好一個孩子才一個晚上就傷成這樣!看看你們大人,都在幹些什麼?!”
目暮和我都不自主的縮了縮脖子。
所以說,醫生什麼的,才是最可怕的存在。
至於那個森谷已經被帶回去審訊。他臨走前看向我那眼神幽怨的就和竇娥一樣。
我摸著臉,一臉困惑,什麼時候和他又惹上仇了?
“也就是說,爸爸在最危急的時刻變身成為沉睡的毛利小五郎解決了案件?!”小蘭詫異的瞪大雙眼。
“毛利老弟,你不會真的有雙重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