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積在地上,溼淋淋的難受。
小蘭才踏出一隻腳,就發出一聲尖叫縮了回去。抱著雙臂瑟瑟發抖。
時刻注意她舉動的我順著她方才的視線打量過去——是英理手裡的傘。
雨傘?
在心理學上,雨傘是男性和父親的象徵。但顯然,小蘭的情況不屬於此範疇……也就是雨傘極可能是她所目睹的情景中重要的道具?
“高木,把車子開得近一點吧。”
“哦,好的。”雖然不明白我的意思,高木涉還是很盡職的完成任務。
我帶著小蘭上樓,一邊介紹著房子構造和擺設。
在二樓事務所辦公地點停留時,她滿眼的好奇,並沒有露出絲毫熟悉懷念的神情。
看來普通的居所無法起到作用。
“來,我帶你去你房間看看吧。你小時候膽子不大,但卻很早就吵著要單獨睡一間房,說是不能比工藤新一那小鬼差。”
“工藤……新一?”她上樓的腳步微頓。
我敏感的察覺到這個細節:“怎麼,你對那小子有印象嗎?”
“不。”她忙搖頭,“只是昨天,那幾個孩子也提到過他的名字。”
她說的輕巧,我卻暗自記在心中。
不動聲色的推開她房間的門。
不大的小房間卻是她生活了十年的地方。除了英理剛走時她哭著找過我,就一直在這個地方度過夜晚。
書桌上擺放著一張她和工藤新一在熱帶樂園的合影。照片裡,兩個年輕人都笑得極燦爛。
她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拿起那相框。
“這上面的是……?”
第二次主動發問。
我的猜測再一次得到印證。
果然……對工藤新一,她有印象。
“那是新一哥哥,小蘭姐姐記得嗎?”小鬼忙出聲。
她笑著搖了搖頭:“不記得。”她用手指摩挲著玻璃,“工藤……新一……原來就是長這樣的麼?”
她臉上露出了我期待已久的懷念神情。
我垂下眼,尋了個藉口離開。
走到無人的房間陽臺,我對著下著淅淅瀝瀝小雨的天空發呆。直到飄搖的雨絲濡溼了發。
掏出口袋裡的手機,我沒再猶豫,撥通了一個電話。
“啊拉,大叔?”
正文 番外:黃粱夢
我非常確信我在做夢。
我夢見了……他對我說他愛我。
——題記。
一、
我很確信我在做夢。
不僅僅是因為年輕了二十歲的樣貌,亦或者穿著花嫁的英理眼中猶如少女初戀般依戀而又希冀的情愫。
更加真實也更加虛幻的……是他站在左側方,有些無措的望著剛剛聆聽完畢神父誓詞交換彼此鑽戒的我們。
他看起來是如此年輕,不過二十歲的年紀,眸裡還能尋見未曾被完全打磨乾淨的少年銳氣。
但又不止是銳氣。
他在一瞬間難以抑制的驚訝後,靠近瞳仁的幽藍色將外露的一切情緒收起,沉澱其中。
這大約是多了這個年紀不該有的滄桑才產生的變化。
這變化讓我覺得如此的陌生……卻又如此的熟悉。
我不由的開始對眼前的一幕進行分析。
夢是現實的具象反映,也是深層次的渴望。人類總希望在夢裡達成現實世界無法實現的一些幻象。
也許在心裡……我並不願看到這場婚禮,所以他才會出現在這個現場,破壞固有的過去。
而他的形象,則是根據我心底無數個重影反覆拼湊形成的。無可避免的記憶混亂和交織使得他的性格出現了少年和青年的雙重具象。
他自然是假的。
然而這是我的夢境,我反覆對自己強調著。
——所以他是真的。
二、
他是真的。
我又忍不住在心裡這麼重複著。
多麼的鮮活……鮮活得彷彿是獨自存在,不屬於我的潛意識控制。
他彬彬有禮的向我發問:“很抱歉,請問這是……什麼地方?”
他的語氣是熟稔的,他認識我現在的皮囊。
——這是佐證。
二十歲的黑羽盜一不知道我頂著毛利小五郎的身份……直到十年後。
英理遵從著我的想法回答道:“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