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今晚你狄仁傑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若累了,便在本座那處歇息。本座就不信,撬不開你的嘴!”
尉遲留下一聲冷哼便抬腳走了。
“怪我行事不夠謹慎,還是怪你功夫修為過高?”狄仁傑嘆道,“本不想你捲進來,可你身在其位,真真是身不由己啊!”言罷搖搖頭,聲聲嘆息皆是擔心與自責。可再多考慮也是徒勞,便關上房門,隨著尉遲真金的腳步急急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加班……加班……加班……o(︶︿︶)o(ㄒoㄒ)(ㄒoㄒ)(ㄒoㄒ)(ㄒoㄒ)(ㄒoㄒ)(ㄒoㄒ)
希望昆明暴‘亂趕緊抓到肇事亂黨,sad……
第37章 【28 秉燭夜談】
尉遲真金雖是傷者,卻未能從他身上看得一絲傷者的羸弱。可此時,說他怒氣衝衝倒還更合適。
尉遲真金一腳踢開那扇雕花木門,手裡燭臺往圓桌上重重一放便背手回身,一言不發的瞪著狄仁傑。而被瞪之人正一腳跨進房內,又慢條斯理地回身掩門。
“狄仁傑!”尉遲真金暴喝一聲。
狄仁傑放下門閂的手一抖,回身動作頓了頓,才問:“大人叫下官所為何事?”
尉遲真金逼近幾步,一雙碧眼裡似有兩簇熊熊燃燒的火苗:“你莫要與本座裝瘋賣傻!為何方才幫著嫌犯逃脫?又為何,嫌犯會摸黑來找你!?”
狄仁傑後退一步,雙肩抵著背後木門道:“方才登門拜訪的,可不是甚嫌犯,牽強說的話,他是知情者之一。”
尉遲真金怒哼一聲,使力扯過狄仁傑,威脅道:“狄仁傑,你今晚若不將事情交代清楚,就別妄想出我這扇門!”說罷便一甩手,將狄仁傑推向圓桌之下的石墩上。
狄仁傑穩住身形,暗鬆一口氣,語帶笑意道:“下官也未曾拒絕說出事情經由。”
尉遲真金不與之廢話,徑自挪了石墩坐在狄仁傑側面,緊緊盯著他的碧色珠子好比逼供的鞭子,竟讓狄仁傑感到一陣莫名的緊張。他喉結滾動,潤了潤喉才開聲:“大人可曾記得鴻臚寺卿方漸?”
提起此等鼠輩,尉遲真金定是嗤之以鼻:“私吞貢品,死有餘辜!”
狄仁傑笑道:“這方漸之惡行,可遠遠不止這些。今日我與沙陀依計劃再訪方府……定不是以大理寺官員身份前往,用何方法暫且不提。雖是旁門左道,但卻讓下官發現了些之前沒有發現的線索。”
“原來這鴻臚寺卿方漸濫用職權,竟借南下廣府採購之便,強奪異邦民女據為己有,逼得該女子最後不得已自盡了結。方漸自知事情敗露自己也是死路一條,所以下令方府上下守口如瓶,絕口不提此事,並暗中處理了屍首。”狄仁傑說罷,便撫掌一笑道:“可萬沒想到,自此女自盡之後,方府便開始鬧鬼,如此一來更使方府上下人心惶惶,家宅不寧。可這方漸做賊心虛哪敢細查,只找了個江湖術士來做了幾場法事便草草了事,偏偏那些道士來糊弄幾下後,也確實不鬧鬼了。此事安定下來之後方府也換了幾批下人,若非些老下人,便都不知曾有此事,只知方府有處不能提也不能去的禁地。”
“向來的巧合都並非巧合,加之下官不信鬼怪,因此不免生疑,執意去那禁地一看。如此一看,還真讓下官發現了奇怪之處。要說這禁地無人進出,更不可能有人打掃,為何房間裡頭的擺設企理整潔,屋中圓桌上也是纖塵不染?”
見尉遲真金只是定定看他,兩道緊蹙的赤眉也未曾鬆動一分一毫,狄仁傑的語氣便柔了下來:“方漸私吞貢品,尤喜沉香,其老僕也說該異邦女子系方漸南下點算貢品之後出現,加之方府下人對該女子描述為喜穿白紗、白衣,下官便猜她是林邑人士,且定與方漸等人私吞貢品有莫大關係。至於此後之事下官也是猜測,若將一直以來的案件與所發現的線索合起來看,下官推測,此女定是借屍還魂,與方漸來了個招金蟬脫殼。”
尉遲頓悟道:“依你之意,此女是佯死?”
狄仁傑笑道:“大人英明。此女死後,那出現在方府的‘鬼’也定是她。若非如此,她也難換得自由身。”
“那為何她尚要留在方府?既換得自由身,為何不立即返回林邑?”
狄仁傑以兩指輕撫下巴上的山羊鬍,笑道:“怕是奪身之恨讓她無法釋懷。恐怕此女對強佔她的方漸恨之入骨,便潛伏在方府,伺機報復。大人可曾聽過一句話:至危之處,便是至安之處,此便是勝向險中求。”
尉遲雙眼一亮,急道:“若是如此,此女便是朱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