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3 / 4)

!”人贓俱獲的時候,水溶拍著桌子叫道。

賈芸猶豫了半天,哀求似的望著他:“能不能留她一命?”

水溶冷笑道:“去母留子!她太不知死活,若想我饒了她,斷無可能!”

那天晚上賈芸故技重施,曲意逢迎,百般挑逗勾引,要他抱他,卻把水溶的真火給撩出來了,他狠狠將賈芸踹下床去。

——其實只不過太后身邊的宮女送來一封書信罷了,但是書信的內容,卻使得他怒火中燒。

賜死賈太后的時候,他要求賈芸站在一邊看。

賈太后哭得悽慘,叫道:“你本是追隨我而來,你說過為我赴湯蹈火、萬死不辭!你說過哪怕我玩弄你的感情,你也飲之若怡!你反悔了!你說話不算話!你不是男人!”

他惡狠狠盯住賈芸看:“那些話,你當真說過?”

賈芸在外室端坐著,看著內帳之中不斷掙扎要衝出來的人影,終於嘆了一口氣,輕聲說過:“我認為,一個真正的男人,對於年少無知時所承諾的誓言,應該有毀諾的勇氣。”

內帳中的人影終於放棄了反抗。

——那一刻他曾經覺得頗為快意。

——但是那或許就是賈芸和自己離心的開始。

又或者,是賈薔的死?

那日又有個密探向自己報告,說相公堂子裡有個叫薔薇的小倌,自言曾和賈芸很熟,每天向客人描述當年情事的細節,博人眼球。水溶氣不過,便特地去那相公堂子裡,拜訪了他一回,第二天便聽聞密探報告,說那個叫薔薇的小倌自己把自己吊死在樑上。

水溶頗有些心虛,便命密探留意賈芸的動靜。果然聽密探說,賈芸不知道從何處得到訊息,偷偷地去給那小倌收屍,還為他買了薄薄一塊墓地,墓碑上刻的字是:“摯兄賈薔之墓。——弟賈芸謹立。”

水溶幾乎氣暈了,找到賈芸,兩個人大吵一架。終於賈芸說:“皇室中人,便是一直這麼草菅人命嗎?從前你說我會後悔。我現在承認你說的對。”

水溶一怔,呆呆問道:“你說什麼?”

“我後悔了。”

水溶大怒,將他撲倒在地,瘋狂地親他、咬他、打他。

然而賈芸卻疲憊地說:“我們分開吧。”

於是水溶命人將賈芸徹底圈禁起來。驕傲如他,從未辯解些什麼。他從來不會告訴賈芸,他最後還是心軟,放了元春一條生路,正牌的賈太后只是被他囚禁了起來,並未賜死;他也不會告訴賈芸,和賈薔閒聊時候,他甚至連一句重話都沒說。

但是他從未料到,賈芸也和他一般驕傲。賈芸從來沒有告訴他,在他不在的時候,太妃常常跑到他的房子裡,冷嘲熱諷。

太妃說:“你這個人,為什麼不去死?”

太妃說:“那年你被我兒玩壞了,病歪歪躺在床上,我當日怎麼就沒不顧程子瑜的阻攔,去殺了你?”

太妃說:“你就是個禍害!若不是你,我兒不會不顧性命跳入洪水中,若不是你,那麼多無辜的人不會慘死,若不是你,我現在早就抱上了孫子,王爺早就妻妾成群!”

太妃說:“王爺早晚會後悔的!到時候我看你該如何收場!你知道不知道,王爺又開始重新相看王妃了!”

賈芸把這些話都默默記在心上。到了晚間,哄得水溶高興的時候,他突然說,他一個人被鎖在院子裡太悶了,想聽聽戲。

水溶當時有心挽回他們的感情,自然應了。

戲子的名單是賈芸自己挑的,他還用筆刪刪減減,又添了兩個人。這些瑣事,以他王爺身邊紅人的身份,管事的自然不會向水溶報告。

是以水溶並不知道,那班戲子中,有個人叫琪官,又有個特邀過來串戲的公子,叫柳湘蓮。他更不知道,這兩個人都是賈寶玉的好朋友,而柳湘蓮,是昔年拂雲叟的得意弟子,飛簷走壁,無所不能。

賈芸對他們說:“帶我走。”

於是某一個深夜,水溶身為攝政王,被困在宮中批改堆積如山的奏章。而賈芸,就這樣莫名其妙不見了。

他們曾歡好的床上,賈芸留了一封信。在信中,賈芸告訴他,賈家的賈探春和薛家的薛寶釵兩人都到了適婚年齡,兩人見識心性,堪為王爺臂助。賈芸建議他娶她們中的其中一個為妻。

那封信自然被水溶撕個粉碎。

他也曾雷霆大發要求官府緝拿,但再也沒有賈芸的蹤影。就連琪官和柳湘蓮兩個人,從此也隱姓埋名,再也看不到蹤影了,據說,柳湘蓮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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