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進來稟報道:“王爺,宮中來人了!要賈侍讀接聖旨!”
水溶皺眉:“他此時如何能接旨?我代他接也便是了。”
作者有話要說:省略號裡面的大家自己腦補吧,就是人在昏迷情況下被強~上的那種節奏。表留郵箱了。作者根本就沒碼。H無能星人掩面而過。
另:某同學,這就是你要的互攻,作者終於做到了。嬌羞滴抱頭遁~~
☆、終
水溶坐在高高的金鑾寶殿上;他又習慣性地開始走神。
他是攝政王;而小皇帝還是個奶娃娃。
等熬到坐在皇帝寶座上的小皇帝越來越大了;他也就到了該功成身退的時候了。
然後;他就又想起了賈芸。
那天以後的事情,對於水溶來說,是最痛苦的記憶。然而;他情願一遍一遍地回憶著;彷佛當痛苦到了一個程度,便能壓制住每個日日夜夜的孤單和空虛。
那些事情,有的是他自己親身經歷的;有的是在別人敘述下,他斷斷續續拼湊出來的。
那天,他代替賈芸接了聖旨;來到皇宮,本擬求皇帝放過賈芸,料想皇帝再無不允之理。然而,當年的廢太子、如今的皇帝卻扔給他一封密信,劈頭說道:“你知道嗎?你枕邊的得意人,和我的皇貴妃有私情。”
告密的人是金釧兒的丈夫。於是,昔年的一段舊事被拖拽出來。
水溶便知道,皇帝打算翻臉不認人了。
但他那時還是鎮定的,他說:“縱便如此,皇貴妃也只是為了聖上的大業著想,才命賈芸男扮女裝進宮,商議大事。賈芸那時年紀尚幼,何況,他只好男風,不好女色。”
皇帝又說:“他昔年看中榮國府中一個小丫鬟,便色迷智昏,要聘了那丫鬟做正頭娘子。你還說他不好女色?”
水溶想起這事兒,心便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難受,他猶自辯道:“不可能。秦淮河上的名妓翠翠,都未近得了他身。何況,”他抬起頭來,“這件舊事,聖上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皇帝不慌不忙道:“朕為一國之君,隱忍一時,也是為了國家大業。他雖是汝的枕邊人,卻不知輕重,和人合謀將汝的正牌王妃拐了去,汝又何必為了這等不忠不孝、無情無義之人說話!”
水溶道:“聖上可知情之所鍾?”
皇帝笑了:“一派胡言!你我都是何等樣人,你卻和我談什麼情之所鍾!我卻看看,你能為他做到何種地步!”從此便囚水溶在宮中,被關到那見不得人的地方。
那段時間,水溶度日如年。他一直想著賈芸可曾醒來,自己不在府中太妃又會如何處置他,程子瑜可會為賈芸說話。他在幽閉的暗房裡,用指甲在牆壁上花上一道道痕跡,藉此數著日子。一日過去了,兩日過去了,三日、四日……
水溶是一個月後被放出來的。
來迎接他的那個人,便是賈芸。他盔甲在身,手中大刀猶自滴著血,騎在馬上,背後無數兵士舉著“清君側、誅佞臣”的大旗。——他從來不知道,賈芸花拳繡腿的騎射之術,最後居然在這種時刻派上了用場。
賈芸竟和程子瑜、馮紫英、衛若蘭等人合謀,將君臨天下不過一年的皇帝給推下了寶座,逼著他寫了傳位於賈妃之子的詔書。詔書的日期,簽在數月之後,賈妃誕下皇子之時。
說是清君側,但是最後被誅滅的,當然是皇帝。
沒有人同情皇帝,他上臺後的一年時間裡,真個是天怒人怨。他的死,是咎由自取。然而——
“你可曾想過,若她生的是公主,你該如何?”水溶曾問。
賈芸奇怪地反問水溶:“偷龍轉鳳、狸貓換太子,這不是戲文裡你們皇家常用的伎倆嗎?”
——原來這個人,他根本就不相信皇權天授。
——原來這個人,他其實沒有什麼敬畏之心。
——怪不得他敢於以下犯上,他口口聲聲稱“奴才”、“臣下”,其實在他心中,他們是一樣的人。
——這樣甚好。
皇帝的死,被秘不發喪,以微服南巡為名,掩蓋了幾個月。
但這件事情沒完。
當賈妃誕下皇子之後,水溶最不能容忍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賈妃,不,現在該叫太后,竟打算和賈芸重續前緣!
“你說怎麼辦?她以為她自己是趙姬,你是呂不韋嗎?你只不過我身邊一個可有可無的床~伴而已!她這個時候看重你,不過是想借助你來害我!這是對我公然的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