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趕明閒了,只管來找我,我和你玩去。”
賈母等人都又笑道:“敢情只惦記著玩了。”打發寶玉走後,方和賈芸說正經話。
卜氏忙悄聲告訴賈芸,說賈母許給他們五十畝良田,又把后街衚衕裡的那處宅子,重新盤了過來,又賞賜了幾個人,仍舊叫他們住那裡去。
賈芸低頭尋思,便明白了賈母的心意,不過是為的善後。
一方面后街衚衕那邊,賈氏族人眾多,又賜下幾個人,便於監視;另一方面給他了這麼個元春弟弟之子的名分,暗示他不得生出異心,同時萬一事發的話,也算有個說辭。本來十四歲的孩子硬要認九歲的孩子為父親,這本是荒謬的。幸好賈芸原本就低了一輩,更何況原著中本尊也是這麼認過的,因此也不覺得有什麼異樣。
幾個婦人湊在一起說話,又擇定了二月二十五是黃道吉日,說那日再為兩人完禮,說的十分熱鬧。賈芸見沒有什麼事情了,便起身作辭,回頭看母親卜氏,見她也是鬆了好大一口氣的樣子。
幾日後,后街衚衕那處宅子早已打掃停當,一家幾口人便合計著搬了過去。新鮮了足有一日,又拜見了四鄰。誰知道這處宅子,竟和賈薔的那處宅子離的很近,如今既然做了鄰居,少不得要拜望拜望。又打探得他如今染恙在床,禮物又加重了幾分。
這些宅子原本是當年賈家先祖得勢之時,為子孫基業擇定的。因此格局十分類似。賈薔和他家一樣,同樣也是十幾間的房子,門禁森嚴,絕非落花衚衕那種大雜院式的可比。和房裡管事的來福通報後,便被引入了賈薔的房間。
果然見賈薔病歪歪的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倒比先前更加單薄瘦弱些,心中有些惻然,道:“如何就到了這步境地!”又在床邊站著寬慰幾句。
少頃有小丫鬟端了藥汁進來,賈芸因聞不慣那味道,便趁機退出房來,問了來福幾句話,不過是因何得病、如何延醫問藥諸如此類。
來福確實是個忠厚老實的世僕,言語穩重,條理清楚,因他問了,便一五一十回話說:“我們家爺除夕夜裡還好好的,跟著珍爺在府裡吃宴呢。次日便懶進飲食,身體發熱。珍爺十分重視,請來供奉王太醫看過,說是什麼胸肝積鬱,兼以風寒外感,要好生調養著。後來調養有小半個月,竟好了。於是方挑了個黃道吉日搬出來,想不到這剛搬出來,爺便一病不起了。”
賈芸心下思度著,此時必然和賈蓉有關,見四周無人時,便進去勸賈薔,問:“蓉大哥知道此事不?要不我去告訴他?你這樣自己生氣,畢竟不是辦法。”
賈薔很是氣惱的回答:“說與他作甚?沒得讓人笑話了去!他現在只管風流快活,哪裡還顧得上我?我若死了,耳根倒清淨了!”
賈芸估摸著他們兄弟倆必然是斷了,無奈之下勸道:“你何必執迷不悟?這種事情,原本要你情我願,勉強不來的。他既厭了你,你何妨找了別人去?”
賈薔有氣無力的說道:“你說的倒輕巧。我卻是不信。再者找別人,總要找個看著喜歡的才好。”突然間眼睛亮了一亮:“不如,我找你如何?”
賈芸嚇得忙往後退了一步:“不可不可!我做不來那些事情的。我是正經喜歡女人的。”
賈薔怒道:“既這麼說,就趕快滾吧!別被我抓到了你的把柄!”
賈芸知道失戀的人心情古怪,也不和這般小孩子置氣,行了拜望之禮後,就和來福交代了幾句,也便算盡過心意了。
作者有話要說: 5月23日修改
☆、攤牌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依照賈母的原意,寶玉和賈芸結為乾親這種事情,原本也不是很經得起推敲,是無奈之舉,雖然擇定了日子,卻也只想著府裡一起吃頓飯也就罷了。不料賈府家丁最會捧高踩低的,在家塾裡對賈芸突然恭敬了許多,這些小孩子都是眼睛亮的人,豈有看不出來的,因此不多時,賈芸攀上高枝的謠言倒是滿天飛了。
小孩子們也狡黠,知道有榮國府寶玉的面子,再加上賈代儒本來就寵愛,明著在學裡不好讓賈芸吃虧。實則背地裡都用眼睛將他盯著,盼望著早點尋到他的一個錯處,大家取笑一回,也就稱願了。
這日賈代儒有事不在,命令孫兒賈瑞看著。賈芸正在學裡溫書,十分安靜,突然門口就有書童徐成傳過來訊息說,有親戚找了來。
賈芸正想著是哪個親戚,出門一看才知,正是吳雋,心中就有些不自在,不免問道:“姐夫怎地有空來這裡?”
吳雋道:“我今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