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2 / 4)

的後堂。

賈芸無奈,跟著進去,老老實實聽賈代儒訓話。

賈代儒嘆道:“這些孩子裡,我對你期望是最高的。知道你平素機警懂事,從不和那些孩子們一般見識的,如今是怎麼了,竟也胡鬧起來。你知道不知道,他們胡鬧,是因為他們胡鬧的起,你又有什麼,你平日裡的志向都到哪裡去了?”

賈芸聽了這話,頗有些醍醐灌頂的意思,心中警醒道:正是呢,我在這裡到底煩惱些什麼呢?不過是她隨意找了些藉口,難道我還當真了,倒把正事給誤了。只是這一番心事,卻實在和賈代儒這種長者分說不得。

賈代儒道:“雖然是金榮幾個先動手打你,但你既沒受傷,我單罰他們幾個,畢竟說不過去。如今罰你將那論語抄上百遍,以十日為期,若是十日後還沒抄好,你便不用來了!”說罷,便叫他出去。

賈芸心下一緊,卻不敢分辯什麼,從此滿心的心思都在這如何完成先生處罰上頭,把那些煩惱倒淡了許多。

卻不知道金榮幾個人是被打了手心的,見他從先生後堂出來毫髮無傷,心中更是嫉妒憤恨,和他的樑子越結越大了。

作者有話要說: 5月23日修改

☆、認親

這邊賈母正月裡頭事務繁忙,抽不開身。待過了正月,她便又想起賈芸的事情,先派人將賈芸家的親戚諸事都打聽停當,又思索了幾日,方得了個主意。

這日賈母命人給賈芸的母親卜氏捎話,讓她有空了常來坐坐,卜氏不得已,只好來了,進了賈母的屋子裡一時手腳都無處安放,還是旁邊幾個婆子看不過,在一旁幫襯了幾下,方敘過了寒溫,賈母忙命她坐定。

賈母看她這副模樣,又想到打聽得來的事情,料定她是個沒有心機、聽不出話中話的主兒,便決意不和她繞彎子,直說道:“老五去的早,你寡婦失業的,一個人把芸哥兒拉扯到現在,真是不容易。”

卜氏聽了,這番話卻說到她心坎兒上了,忍不住鼻子一酸,流下淚來。

賈母又道:“如今聽說你們家裡頭,那房子和地都盡賣了,連后街衚衕裡那處宅子,也盤給別人了。真是苦了你了。”

卜氏委委屈屈的拿帕子拭淚,道:“可不是!芸哥兒的父親過世的早,屋裡頭全是我一個人苦撐著,外頭也只有我那不成器的兄弟幫著拉扯拉扯了。”

賈母看她到這個時候還不忘往自家兄弟臉上貼金,心中不悅,她本來也是個護短的,豈能不知道卜世仁在外頭貪墨姐姐夫家錢財的那些勾當,因此便道:“若你是外頭那些小門小戶的媳婦兒,夫家已經是死了絕的無人了的,說這番話倒還使得。我賈家公侯之家,凡事都有人做主的,何必找了別人去?縱使是孃家兄弟,然而你已經嫁入賈家,畢竟是外人了。”

卜氏一愣,她也不是傻大姐那般全然聽不出好賴的,如何聽不出賈母不喜,於是十分委屈的想分辯,道:“哎喲老太太,你說這般話可是冤枉我了。我豈不知賈家公侯之家,凡事都有照應的,只是老太太年事已高,東府裡珍大哥是一家之長,這麼多個事豈有照顧的過來的……”

旁邊婆子見她這麼不會說話,忙急扯她的衣袖,不要她再說下去。

賈母頭疼按住太陽穴,道:“我也乏了。鴛鴦,你領著她在園子裡逛逛,等芸哥兒來了,咱們再細說。”鴛鴦應了一聲是,道一聲:“五奶奶這邊請。”就真個領著卜氏去園子裡逛了,一邊細細和她說賈母的想法,把些明面上不好說的話,都掰碎了,細細說給卜氏聽。卜氏這才明白賈母的一番好意,豈有不應允的道理。

不多時賈芸下了學,聽說這事,忙奔著榮國府而來。待進了賈母的房間,諸事已定。

賈母正笑著問賈寶玉道:“寶玉,這就是我要你收的乾兒子,你看可滿意不?”

賈寶玉從座上站了起來,走到賈芸面前上下打量了他幾眼,方笑道:“這個好,眉眼果然和我有幾分相似。況且我看他總有幾分面善,難道是命中註定,他該當我兒子的不成?”

賈母等人都笑著說:“好不害臊!人家比你大四五歲呢。本是看他有出息,唯恐別人欺負了他的意思。你必然要以禮相待,若是有一絲輕佻的舉動,倒是被別人看笑話了。”

賈芸也仔細打量著賈寶玉,見他果然眉清目秀,不過八九歲的年紀,卻已經俊逸非常。

賈寶玉又隨手扯下一塊玉佩,遞給賈芸道:“我見你十分面善,想是祭祖之時偶爾見過,可恨來往匆忙,竟沒說上話。如今老祖宗竟給了這個名分,竟要常走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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