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月前就應該去健身房鍛鍊的計劃從來就沒有執行所以腐敗的只能逞一時之勇的體力逐漸不支,窮途末路中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半空裡突然調頭,斜拉了半圈衝著耿鳴飛了回來,裹著雪花變回人形鑽到了耿鳴身後,然後突然伸出手抓住了耿鳴的大腿。
因為浴巾早就在他變龍的時候被撕沒了,再次一絲不掛全裸的張仲文低著頭抱著自己大腿的姿勢像是在投降告饒了,耿鳴滿意地活動了一下手腕,搖著巴掌,冷笑著說:“嘿嘿,知道胳膊扭不過大腿了吧!”
但是張仲文躲在他的身影下閉著眼完全不吭聲,只有頭上的紅點越來越亮。
“呃……糟糕!”耿鳴發覺中計已經晚了,他自己發射出去的七枚不但具有殺傷妖魔的威力還有物理爆炸效果的光明火羽箭照亮了身後的黑暗,瞄準目標穿破冷風呼嘯而至。
“媽的……滾開!“耿鳴甩腿想踢開他,但是張仲文死活不肯鬆手。耿鳴急火攻心中再想跑遠已經晚了,一片耀眼的光明中他只覺得眼前驟然一黑。
“呯!”的一聲中,光明火雨箭七發全部打在身材高大掩體效果良好的耿鳴身上,不過耿鳴的金剛力士的游龍護甲和自身的光明火焰倒是能抵擋這個爆炸的五成,但他還是全身冒火衣服冒著黑煙被彈出去一丈多遠,張仲文也未能倖免,渾身被火苗濺射出道道青煙,也在冰面上滾了幾米。但是很快頑強的龍王就跌跌撞撞地爬了起來,吐出一口黑血,四面張望一下,朝冰面上的窗簾跑了過去,很快就把自己紮裹成了一個赤膊袒胸的日本藝妓,把一隻手變成只有四趾的爪子,四隻無力而顯得鬼鬼祟祟地在風雪中朝倒在地上的耿鳴走了過來。
玄持龍王被炸得滿面焦黑而顯得眼睛更加猙獰恐怖,來到耿鳴面前罵了一句:“操你媽的!”就揮爪迎胸掏心。
耿鳴其實是在地上休息喘氣,聽見怪獸朝自己走來就悄悄蓄力,張仲文的爪子剛剛舉起,他就揮起一記老拳砸在張仲文的臉上,同時一隻手擒住爪腕,挺身把他向後一掰,張仲文抬腳就踢,很快就在冰面積雪上滾做一團。因為剛才的導彈追擊和誤傷性爆炸導致他們倆都沒什麼所謂狗屁道行和法力了,目前的局面就是單純的憤怒鬥毆和無技術的扭打。狂風暴雪中也不知道誰打了誰幾拳,誰踢了誰幾腳。總之怒火翻舊恨,惡氣攪新仇,你有荊軻刺秦膽,我有霸王沉舟心,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誰還沒混過幾天黑社會,天龍戰明王,城管打流氓,法律道德宗教經濟教育和保險公司已經阻止不了誰了,裝備操作和意識什麼的都是浮雲!
雪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但是天空依然一片黑暗。
經過一段不漫長也不短暫的時間,張仲文非常僥倖地站到了最後,他最後一拳把耿鳴的下巴打歪了,耿鳴側著朝雪地上倒了下去。然後張仲文也沒力氣了,彎腰扶著自己的膝蓋,微微顫聲喘氣,突然腿一抖,坐在了地面上。耿鳴也精疲力盡,但還睜著眼睛,保持著憤怒狀地盯著張仲文,張仲文還保持著警惕,斜著一隻三角眼看著耿鳴,提防他再次攻擊自己。
二人喘息了半天,耿鳴爬了起來,還想揮拳打他的臉,可惜只是輕飄飄地擦了一下他的肩膀,就無力地垂下了,然後頭一栽,巨大的身軀用簡單的物理慣性原理把張仲文砸倒,竟然把臉貼在張仲文極其冰冷的胸口上,鬍子扎進他的面板裡,呈一個半跪的姿勢躺在了惡龍的身上。惡龍想推開他也很困難,他至少有一百九十幾斤,張仲文現在連舉一支菸的力氣都週轉不出,於是也只能傻眼望天。
又休息了一小會兒,耿鳴突然張嘴在張仲文的左胸口上咬了一口,牙齒扯著肉好像試圖咬下一塊,但是因為臉上捱了不少老拳神經比較遲鈍,所以這個計劃失敗了,他舔了一會兒放棄了。張仲文瞳孔擴大,又縮小,呼吸變快了,很快他聽見比自己喘氣聲還粗的響動,斜眼看見耿鳴的鼻孔正在劇烈地抽氣,他的臉正在變熱。
“No。 no; no……till the hell frozen。”
張仲文拼命扭動身體,喃喃自語,想把耿鳴甩開,耿鳴也用胳膊撐地,勉強抬起了頭,用血絲遍佈目光呆滯的眼睛看了他一眼,腮幫子上的肉動了一下,嘴裡吐著血腥氣,突然就把尖毛倒豎的臉貼了上來,張開又厚又粗的嘴唇對著張仲文的嘴咬了下去。
睚眥必報的張仲文發現反抗有困難,於是就決定反咬。又因為他曾經是一個很專業的蛇妖,所以習慣性地想把蛇芯塞進耿鳴的喉管要他穿心而死,但是這個技術難度也很大,耿鳴的舌頭也不小,中途狙擊阻礙射門,且還會防守反擊,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