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妖怪也已經很瞭解他喜歡踢人的習慣,也早有準備,再次奮力突出一口冰氣,可惜似乎吃不得如此近身的光明火焰,炸成一片水汽後,耿鳴向後滑了幾步,張仲文又在一道寒風中溜了。迦樓羅雙翼光芒中的兩條紅線在黑暗中繞了一圈,很快耿鳴就轉身發現張仲文額頭上扎著紅點站在身後十幾米遠的地方。
“媽的,我說了多少遍,不許你再說鳥語!”耿鳴也有點兒一籌莫展,他知道這露天荒野風雪大作的天色裡,原本就是冰龍的玄持佔盡天時地利,即便玄持跑不出自己手心,但是自己想要抓到他也絕非易事,搞不好還會被這冰龍吹出的極寒凍成一坨凍肉。
玄持龍王的耳朵豎了一下,遠遠地對著他招了一下手,竟然放聲朗誦起來:“I have witnessed the rise and fall of empires。。。 the birth and extinction of entire species。。。。 ”
耿鳴大怒,張翅再撲,可惜皮帶還是沒抽到,這傢伙似乎已經和漫天風雪融為一體,鬼影幢幢地四面飄搖,扭捏作態,演得不亦樂乎。
“Over countless millennia the foolishness of mortals has remained the only constant。”耿鳴再次落空之後,聽見喋喋不休的英文又在身後傳來,他回身一抽,突覺虎口一麻,一塊碎冰打在他的手腕上,皮帶差一點兒就鬆手落地,接著就覺得黑影一閃,隨著一聲:“Your presence here confirm this!”的話語,冷風掠腦之後,耿鳴只覺得左下巴上火辣辣地傳來巨痛。
雪花散開之後,只見張仲文手中捏著他的一撮鬍鬚,正傲慢地對自己搖頭。
耿鳴摸了一下臉,閉上了眼睛,用極其緩慢的語調說:“是你逼我的……”
“呸,終於要放無聊技明王殺陣了麼?你要想清楚哦,你生命中最後的五分鐘真的要陪我渡過麼?”張仲文氣定神閒了無懼色地問。
“噓……”耿鳴吹了一聲口哨。
張仲文在冰面上好像被無形之力一推,硬挺挺地就朝耿鳴滑了過來……耿鳴喪失了最後的耐心,可能也的確是發現他在這麼不利的自然環境中不是這妖龍的對手,決定放下自尊真的用無賴招術了,但可不是什麼明王殺陣。
眼見張仲文被叫到了身前五步的時候,耿鳴邪笑著揮起了手中的皮帶,對著這送上門來找打的孽畜就打算奮力一擊。可惜他有點兒低估了這妖龍的手段,張仲文目露兇光,揚起帶著一層冰片的爪子迎著皮帶抓了過去,衝到耿鳴面前借力使力捏著皮帶的尖側身一滑,整條皮帶在耿鳴身上一纏,扎進他的衣服裡,接著張仲文扯著皮帶朝前一拖,把耿鳴按到在地。接著聽見冷笑一聲,耿鳴就覺得右邊腮幫子上一疼,鬍鬚又被拔走幾根,張仲文逍遙自在地在冰面上兜了一圈,依然傲慢地站立。
“I told you! Don’t mess with me!”張仲文把手中的黑鬚一吹,惡狠狠地說。
七枚光明火羽箭呼嘯著從地面上彈射向正解氣暗爽的玄持龍王,張仲文臉色突變,不敢硬抗這種很有可能造成所謂挫骨揚灰效果的除魔導彈,飛竄了幾步,全身鱗片翕張,凌空一躍化為冰鱗青龍,帶著七枚火羽箭飛向了天空……他知道這個有射程,且會隨著飛行距離增加爆炸效果減弱,所以只要跑遠點兒就沒什麼事了。
被紅點鎖定目標的巨龍瞬間鑽入了蒼雲滾滾的天空,驚慌失措地奔逃著,七枚流星穿破黑暗奮起直追,但逐漸拉開距離。耿鳴生氣地再次吹了口哨,青龍半空不得不轉頭,但很靈巧地把自己盤了一個圈,七枚火羽箭從“龍圈”中穿了過去,但是沒多久就在地平線上繞彎子再次調頭繼續追擊,青龍飛到耿鳴身邊不遠處惱火地噴出一口冰霧,可惜好像不能直接傷害自己的主人,耿鳴只是被溫水淋頭而已。眼見導彈又要追過來,玄持慌不擇路地再次向天空上飛去,於是如此這般,烏雲潑墨的雲霧之上,青龍狂舞,流星趕月,滿天兜圈子。耿鳴站在地上突然沾沾自喜地看著,心想著可比煙花爆竹遙控飛機好玩多啦……這個要變成常規遊戲,因為實在太有趣了!
玄持被充滿憤怒的光明火羽箭追得焦頭爛額,半天過去也沒察覺它們有要減速的跡象,心中暗罵你丫到底有多恨我至於這樣至死不休麼?他飛著飛著就突覺剛修補好的逆鱗逐漸吃痛,原本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