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說看了我們的MV小孩就不願意喝牛奶了麼?”
“哦,好。”張仲文彷徨地點點頭。
“不過他的確是個識貨的人。我覺得還是人類的口感資料比較可信,從他的食量和表情來看。我覺得我的麵包其實已經到了生產上市的水平了,哼!”英持龍女看著茶几上空了半籃子的麵包,極其傲慢地撅起了嘴。
“你確定你不要再吃一片面包麼?你不用在我面前矜持。”英持龍女好心好意地提醒他。
“哦,好。”張仲文順從地伸手拿出了一片面包,塞進嘴裡慢慢地吃起來。
這畢竟就是麵包,雖然還是有那種金字塔裡塵封千年的歷史感,雖然還是有那種黑板槽裡知識積澱的白灰味,雖然還是有能夠給牙齒清潔烤瓷的醫療性,雖然還是……當然從很多個還是中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滿嘴麵包抱著籃子來到了辦公室門口。有幾個過路的同事們都淚眼朦朧地看著他,唏噓感懷每一個得志的小人必然能吃得苦中苦的苦中苦。
慧曦看他抱著籃子從總監辦公室出來,立刻給急診室的醫生撥通了電話,救護人員很快就會帶著洗胃催吐的裝置和藥物來拯救已經被死神之翼覆蓋的張總。
我這幾天有工作,你回自己家吧。
午睡之後的張仲文看見手機上耿鳴發來的簡訊,慢慢地撅起了嘴。
☆、第五十話:戰慄吧雜兵!滄海皓津玄持親王那颯爽的野戰風姿!
第一百五十五天
張仲文討厭記者。
尤其是那些不拍女明星走光社會名人偷情或者爆料誰和誰結婚又離婚的記者。
張仲文討厭下雨。
不要以為是龍王就喜歡下雨,難道說消防員就喜歡起火麼?
張仲文討厭演講。
這個演講是指在一個有麥克風的臺子上,站著一個嗶嗶不停的衰貨面對下面數量眾多假裝自己很感興趣的聽眾大噴特灑什麼和平啊正義啊環保啊人生啊理想啊買我的書就能過四六級啊之類的吹牛逼活動。
滄海皓津玄持親王每月一千七百五十萬人民幣的月薪可不是白拿的,他可以在芍露崖裡第二舒適的辦公室裡每天享受無限量的午睡也是有原因的。
下午兩點,他穿著淺銀色的西裝長褲站在一個會議中心離地五米高的玻璃吊窗支架上面,天蛇潛息利用保護色隱住身形,用袖子掩蓋住手裡裝著消音器的M25狙擊手槍,苦惱地僵立著。
鬼知道為什麼天突然陰雨,雖然雲量很小但是他卻不能控制,因為他絕對不可以留下氣象追蹤記錄,但是天色陰暗起來,保護色的效果變弱,這導致他完全不敢移動,因為他站在大庭廣眾之上一個空曠明顯的位置上,天蛇潛息生效的時候肉眼望過來空無一物,但是一旦稍有移動保護色失效,那麼他就是活靶子。
今天的工作很簡單:
槍擊講臺上那個豬頭,他其實是虛假目標,他可以不死。
真正目標是記者席第一排的那個女豬頭記者,她必須死。
至於這個女豬頭為什麼要死,張仲文已經懶得去管了,但是他看見資料上這個女人的照片的時候,他的心裡就湧出了無限的正義感。懂得民主可以活,手抽嘴賤可以活,霸佔版面可以活,但是長成這樣,絕對不可以活。
這個女人人生的結局就是在一次採訪活動中遭遇針對名人的槍擊被流彈誤傷致死。
好訊息是她的老公終於節省了複雜的離婚程式。
兩點零八分,演講的豬頭開始宣佈自己就是自己人生的導師的時候,張仲文開了第一槍,他的腦袋翻著血花整個人向後彈了一下。在人群還沒有發出驚恐的尖叫之前,那個女記者也已經冒著腦漿趴在了地上。這不是他槍法好,琅琊核的自動搜尋隱形眼鏡可以跟蹤視焦目標,只要他不近視沒有打不中的道理。
接下來就是漫長無聊的等待,沒有人能看見他,具有無上神通的慧眼能把天蛇潛息照得無所遁形的天神們的意志就是這兩個人的死因。滄海皓津玄持親王心裡嘮嘮叨叨:說了一萬遍了不該說的不要說,不能幹的事情不能幹,你們就是不聽,唉,浪費我一個可以美好午睡幻想二狗的下午。
他根本對場地下的混亂無動於衷,只是呆呆地凝立在鋼架上,等待天色轉好。十五分鐘後幾道雲隙陽光灑在玻璃板上,保護色覆蓋強度增大了,他才悄然蛇行遁入牆角,在雪白的牆壁的掩蓋下自由自在地從警察和新趕來的記者面前走了過去,邁過封鎖線,大搖大擺地走進雨後清新的空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