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他淌著水,一步一步地來到一片泥沙渾濁的沙地上,隨便找了一塊石頭,坐了上去。
天沒有放晴,各種飛行物和汙染氣體遮蓋住了太陽,讓島嶼上的光線忽明忽暗,不過空氣中隨著剛才的雨雪交雜,浸染著許多植物與花卉的清香。耿鳴把張匣姑舉了起來,盯著這個渾身泥水卻依然精力旺盛的胖孩子說道:“寶寶,二狗爸爸雖然很無能很沒用,當不成拯救世界的英雄,但是二狗爸爸可以保證一件事,我會用盡我的生命來封印那個邪惡的寒冬詔書,不讓那個討厭的降災黑雪再次出現在這個美麗的世界,不讓任何人欺負寶寶,哪怕是你的爸爸也不行。”
“啊?”張匣姑似乎聽懂了耿鳴的話,很認真很激動地盯著他,露出了一很豐滿的笑容。
“啊,耿鳴,你真是大好人,你能帶著孩子去找到張仲文麼?我覺得有必要回旅館梳洗一下。當然,我更加希望你們倆今天或者明天把寶寶送回她奶奶那裡去。”蔡麗豔撩著頭髮很是煩躁地來到耿鳴面前,掐著腰說。
但是耿鳴卻又丟皮球一樣把張匣姑塞回了蔡麗豔的懷裡,很是勇武爺們地說:“看來是不行了,我估計我要是開始上班工作了。蔡小姐,您是醫藥代表,又是蠱女,我有一箇中成藥方面的問題想要諮詢你一下。”
“五子登科丸沒有解藥,想要活命就努力地生吧。從服藥之後的兩個小時之後開始算,在五年——實際上是1555天內——讓任何女人給生下五個孩子,肚臍下的紅點會隨著嬰兒落地的哭聲消失掉一個。不需要同一個女人,但必須生下活著的孩子才可以,中間不與任何幫助男性生殖系統運作的藥物衝突。如果1555天之後孩子數量不夠,那個紅點就會炸裂,外科醫療手段絕對無法修復。這是他們淪喪派的邪藥,存在目的是破壞計劃生育政策和泯滅摧殘人性,這個藥並不能幫助男性生育哦,如果你本身有不育問題,那麼吃這這個藥基本上等於自殺。你爸才60出頭,生存與生育的機會很高的。”
蔡麗豔用手擠著頭髮上的水,用一種幸災樂禍的腔調對耿鳴說。
“呃,你說什麼?我想問你的是,你能不能買到便宜有效的給老年人補腎的藥品……五子登科丸和我有爸有什麼關係?”
“哦……再見!”蔡麗豔抱著張匣姑扭頭就走。
“你給我站住!我是韋陀宮的明王,我有話要問你,快說,五子登科丸和我爸有什麼關係?”耿鳴一把擒住了蔡麗豔的肩膀。
“唉……那你能保證,不對張仲文說,是我向你吐露這個秘密麼?你真的不知道呀?”蔡麗豔黑著臉扭過頭來。
“成……你說!”耿鳴的心臟快要跳到嗓子眼裡了。
“唉,實際上,張仲文今天在生日會的時候,也不停地發簡訊問我,有沒有什麼蠱藥可以化解對五子登科丸。他說他本來想把這個藥餵給你的,但是卻被你當山楂丸餵給你爸吃了。很遺憾,我不是生物化學家,也不是藥理學家,我自己從來不相信也不很少使用我們丹花寨的蠱藥,所以我也無能為力。不過,想想,這未必是件壞事,你爸爸還年青不是麼?而且,他和你前妻之間有著真摯的感情,想想啊,你爸一沒錢二沒勢,三十出頭風韻猶存的女人等苦苦地照顧他守著他這麼多年,除了真愛沒有別的可以解釋了。OK,我懂,我懂的,嘿嘿嘿嘿,世俗的輿論啊,封建禮教哦,對他們一般凡人來說的確有很大壓力,可是呢,你要想開點兒,人生苦短哦,人不是為了輿論活著的,尤其不是為了街坊鄰居親戚朋友的眼光活著的,你爸爸和你,還有你的前妻,都有追求幸福生活的權力!”
蔡麗豔抱著張匣姑,越說越眉飛色舞,喜形於色。
“嗚……我爸,和秀玲?”耿鳴眼前一黑,腿肚子發軟,幾乎踉蹌倒地。
“她叫秀玲啊?呵呵,耿鳴,真人面前不說假話,你別演了,其實你不是不知道,你是在假裝你不知道。你的潛意識抗拒面對這個現實而已。其實你家的街坊鄰居親戚朋友也和你一樣,對這個昭然若解的所謂秘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已,這種事情呢,大家嘴上可能會尖酸刻薄一點兒,實際上心裡是樂見其成的。你放寬心吧,we are just talking; no one is judging。而且,這已經是很過時的新聞了,你爸爸和你前妻的不倫密戀很快就被靖刃與李遠坪訂婚的新聞風頭壓倒了啊,咯咯咯,何況今天龍王的生日會一過,你家那點破事根本不值一提。對了,耿鳴,聽說你爸長得很帥,有照片給我看看麼,張仲文只在Q群裡轉發過你前妻的照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