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張仲文親切敬酒表達了真誠的祝福。
於是王菊再次目睹了神的微笑,那卻是一種莫名憤怒的微笑。
於是兩個月後,王菊被反貪局抓去問話,一個月後進了女子勞改農場。
反貪局的局長需要成績指標升職,民主小學的會計需要男人,反貪局局長是男人。局長升職需要在一系列的硬柿子中挑一個相對比較軟的捏,王菊老了,鬆了。
不過這些事和玄池大仙張仲文又有什麼關係呢?
張仲文一生中最初的真愛是他的表哥楊立功。
真愛成立的原因非常非常簡單。
首先,表哥和表弟生活在同一個地理空間裡,從小大大用同居來說也不過分。
其次,表哥人長得很整齊,離人間絕色雖然還有大的發展空間,但是至少五官端正身康體健,且沒有面板和內分泌疾病。
再次,表哥有賊心,沒有賊膽。但是表弟有賊心,有賊膽,還有賊技術。
於是表哥和表弟什麼都不需要再管了,只要等待身體的成長器官的健全,然後那兩具年青的身體裡逐漸旺盛的荷爾蒙,會負責接下來的所有物理和化學。
值得一提的是,在這個真愛的過程中,關於楊立功與張仲文沒有血緣關係的設定是非常多餘的,這甚至都不會影響張仲文的表姐喬笑梅後來嫁給楊立功,導致張仲文產生那個道德瓶頸最後和楊立功分道揚鑣再也沒有任何物理化學。因為即便表姐不能嫁,張仲文還有堂姐呢,就算堂姐也不能嫁,沿江縣沒有出閣的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且門當戶對very very slutty的小姐多的是,張仲文的神性威力輻射半徑能讓張世榮發家致富成為一方最刁最拽的財主,劃拉幾個女人回來又有何難?
神性起源於人性,在楊立功新婚的夜晚,張仲文悲慟欲絕,哭天嚎地,欲生欲死地獨角內心戲,蹲到秋季雨後江水暴漲的江壩邊,嫦娥的情竇娥的心,演技大考驗,囈語獨白,瘋狂飆淚。
然而,沿江縣這個戲劇舞臺,是一個表面富裕文明,實際上封建落後迷信盛行的地方,從小學班主任可以給自己教過的學生集資修廟就可見一斑,所以這裡的純樸耳語愚昧的勞動人民們做出什麼脫線不靠譜的舉動都不值得人神共憤。
於是張仲文一生中第二次的真愛衝向了夜半臨深溝抒情險中求的他。
東方紅村的勞動青年,與張仲文同年同月同日但是早十六秒出生的曹凡按照山裡另外一位仙人的指點——是的張仲文不是唯一的仙人——在此時此刻此點來討要東西。
曹凡要的是“天蛇的眼淚”。
是的,這個開方指路的仙人後來很快就領了便當,什麼時代了還安置這麼沒有創意的道具設定的確可以讓人神公憤,他不死誰死。
張仲文的神性裡,除少數親戚之外,想找他要東西,那麼要滿足下列三個條件。
1。給錢。
2。以物易物。
3。肉償。
曹凡沒有錢,沒有物,當時天太黑還沒有發育出天龍夜視的張仲文看不清曹凡的肉體價值,於是當然當初拒絕。但是眼淚掛在張仲文臉上,好像公安局也不會受理關於分泌物的搶劫案,於是曹凡就動手去刮張仲文臉上晶瑩大顆的淚水,還沒有進化出天蛇攝獵戰鬥體系的張仲文完全打不過真正的青壯年重勞動力,三招兩式之後,張仲文就被曹凡踢進了滾滾的江水中。
洶湧的洪流沒有把宿命的勇士英雄的少年降臨的天神衝進他的修煉過洞穴,也沒有把他穿越了送到任何一個瑪麗蘇的王朝,也沒有把他衝進松山翠谷月下的山林。
按照一般流體運動規律和沿江縣的自然地理環境,他被衝向了江水下游的牙籤廠的排汙管道處,撞到了堤壩下護欄網上,掛了三個小時之後,衣衫襤褸地爬上岸,氣息奄奄地抓了個路人,說:“送我去醫院!”
然後他就在醫院裡趟了三天,其中兩天是躺在床上看電視裡播放的武俠片和神怪片,張仲文看著看著,內心裡做出了一個不艱難的決定,突然翻開被單,指天對地喊叫起來:“Blablablabla……”
內容就是他喜歡的四字成語短句組成的半文言半白話的宣誓恐嚇語,大意其實很簡單,就是他要修煉神功然後報復社會。
號稱來看護其實是來打盹的喬笑茹也摔了雜誌,對著他也喊:“你別嚎了,再嚎就把你送精神病院!”
他出院之後真正具體操作成功的就是一件事,就是停薪留職從喬月蘭給安排的工作崗位上跑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