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足夠顛覆這個世界。”
“聽起來倒挺不錯的,但那和我有什麼關係?”
“噢,請不要這麼說。您當然是不可或缺的關鍵一節。我們需要您所握有的力量,就像瑪麗喬亞渴求它一樣。當然您肯定會拒絕我,不過——”拉斐特晃了晃手中拿著的那個特拉法爾加再熟悉不過的通訊器——那是櫻花會所內部聯絡用的專用通訊器。
“在您之前,櫻花會所的霍古巴克醫生已經試圖透過我們與瑪麗喬亞進行交易了。不過他的交易內容——可是您想要保守的‘那個’啊。”
特拉法爾加的身子有一瞬間的僵直。拉斐特像陣風似的湊近了他低語:“有什麼關係?您不也靠它過活了很久;現在不過是回到老樣子而已。反正正義地帶的混蛋們,您也很討厭吧?”他帶著顯而易見的目的趁熱打鐵,“如果霍古巴克醫生和瑪麗喬亞接上……您知道,他那技術輔以高精科技的話,這事兒只會更復雜。醫生,老規矩,和我們合作,只會有您的好處。”
特拉法爾加覺得呼吸有些艱澀。他沉默了片刻,把事情來來回回又思索了一遍,這才開口:“我現在是在莫比迪克這邊的。你倒不怕我把這些都倒給莫比迪克?”
拉斐特大笑起來。
“白鬍子早就老啦,那個老頑固就是知道了又能夠做什麼?無法地帶裡沒有人比我們更瞭解醫生您。只有我們才能夠給您想要的‘自由’啊。”他將右手中的柺杖在空中轉了個圈,掛在左手手臂上,再向特拉法爾加伸出了手。
“現在時機來了。只有擁有力量才不會被人束縛。醫生,我等你早已經考慮好的答覆。”
特拉法爾加沒有去握那隻手。他彷彿陷入了自我的沉思中間,一時還不能拔出。拉斐特也不介意,轉身走了幾步,又扭過頭來,想起什麼似的開口:
“對了——對了。肥皂泡公園就是我們接頭的地點和臨時基地。今天還真得感謝二位的幫忙,當時侵入系統時以為鐵定被人發現了呢。”他壓了壓帽簷,又揮舞了一下那細得駭人的手指,在前邊拐角處轉了彎,很快就消失在視野裡。四周靜寂得嚇人,彷彿這個人從來沒存在過一樣。
特拉法爾加獨自仃立了許久,這才邁開步子。臨近午夜,街上幾乎已經沒有人了,僅剩的透著燈光的店鋪也都正拉下卷閘門準備打烊。他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加緊步子走進了一家尚未關門的店,打著呵欠的導購員被他急匆匆的模樣嚇了一跳,但仍然禮貌地急忙補上了一句“歡迎光臨”,放下了手中的簸箕和掃帚跟了過來。
特拉法爾加感覺自己的腦子現在混亂得一塌糊塗,但他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可以這麼清醒地做著這件根本無關緊要的事。他平常就對衣著沒什麼講究;隨手拿了兩件還看得過去的,卻又猶豫了一下,覺得那件藏青藍的衛衣也不錯。
他被自己無厘頭的思緒逗得苦笑,拿在手裡比了一下大小,招手讓導購員一起打包。問了一句“刷卡可以嗎”,得到肯定的答覆後,就坐在一邊的沙發上又發起呆來。
所謂噩夢果然沒那麼容易結束。這些日子只管想著那個紅毛的笨蛋,當真把這些忘得一乾二淨了;在櫻花會所的日子過得太過平凡,也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只是個普通的黑心醫生而已。但唯有這件事是必須要獨自去做的,也許只得對老爹說抱歉了。那個寵兒子的教父,最終也許也會原諒自己這個叛逆到家的混賬兒子吧。
但怎麼對那個人說呢?他不可能放得開手,也不可能聽得進去理由;自己也不可能去專門為這件事做什麼解釋去祈求認同。
那就——什麼都不說好了。
他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覺得心臟的部位狠狠地抽痛了一下。他覺得自己大概是生病了,可能還是心臟部分的毛病,他用理性的醫師思維去分析病因,卻發現完全無因可循。“難道得抽空去做個心電圖或者磁核共振?總不能我自己給自己做手術……”他這樣無厘頭卻認真地思索這個問題的時候,導購員已經將打包好的手提袋放在了一邊,遞過了消費單據和筆要他簽名,同時將一個精緻的盒子拿了過來。
“感謝您的光臨,這個是一次性消費一萬貝利的贈品。”
贈品什麼的倒沒勾起太多注意,特拉法爾加只在心中為那一萬貝利的數字小小地震驚了一下。作為黑心的外科醫生他沒有缺過錢花,但衣服什麼的因為從不講究所以還沒有買過這麼貴的。
花在那傢伙身上也許有點浪費。他這樣忿忿地想,開啟了那個盒子。
贈品是一對精緻的銀質情侶對戒。不過女式那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