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小截外套的布料。熟悉張起靈生活起居以及飲食穿著的吳邪不會不知道,張起靈的衣櫥裡,沒有這樣的衣服。他抬眼看過去,模糊了的視線使他依舊看不清那人的臉, 隨後眼前一片黑暗,一條布狀的物品矇住了雙眼。
「吳邪。」
不會再有人能發出這般的聲音,低沉的,清冽的,甚至充滿蠱惑的。
吳邪越來越覺得熱,忍不住靠著那具微涼的軀體靠去。
酒店內白色的床單上,兩具赤裸的軀體緊緊貼合在一起,吳邪因為看不見,身上更為敏感,身上的人瞭解自己的每一處,並在那裡留下深淺不一的痕跡。從脖子一路舔舐下來,吳邪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卻來不及細想,感覺到自己的乳尖被張起靈的舌尖掠過,繼而含在了嘴裡,他微張著唇呼吸,雙手不自覺的抱住了張起靈埋在他胸膛前的腦袋——他知道之前的疑惑是如何得來的了,張起靈的劉海長年遮眉,所以每當在他身上“種草莓”的時候,自己都會感覺到細軟的劉海掃過肌膚的觸感,而現在,卻沒有。
那人是短髮。
他猛地將“張起靈”推開,想要將臉上的黑布摘掉,卻未想雙手手腕立即被那人扣住,延伸至床頭,力量極大,也許是控制著力道,吳邪並不覺得疼,但酒後的他根本掙脫不開。
他似乎是衝著身上的人吼了些什麼,手腕上的力道放鬆了一些,卻依然緊緊地扣著。吳邪知道現在很不妙,因為最後的內褲在之前也脫了,而他在以為對方是張起靈的狀況下,非常配合得張開了雙腿。
現下他就像一頭被激怒的小獸,身軀劇烈的扭動著,想要脫離開這個並不讓他熟悉並且心安的懷抱,那人「嘖」了一聲,身子向前傾將吳邪的雙腿頂得更開。吳邪並沒有放棄,不可以的,他在心底吶喊著,除了張起靈,他孃的別人誰都不可以!
吳邪的奮力掙扎並沒有讓身上的人停止動作,當裸露在空氣中的後穴嵌入了一根男性器物,吳邪放佛被抽空了力氣一般收起了周身的刺,他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表情如何,只知道他為張起靈建立的一道牆,終是塌了。
不由分說的侵入強勁而野蠻,他沒有去在意那過分真實的飽脹感,也沒有細想嵌入體內那一根形狀與硬度都無比熟悉的肉柱。
過了數十秒,他的所有感官才逐漸恢復,體內開始著有規律的抽動,他搖著頭,執著而堅定地抗拒「你混蛋!滾!別碰……。別碰我……」到最後變成無聲的抽咽,吳邪覺得喉嚨處像是被塞了一團溼漉漉的棉花,梗得他說不清楚話,擠出來的水在黑布上溼了一塊。
畢竟身體是不會騙人的。
縱是吳邪再怎麼反抗,也抵擋不住那股熟悉的快感在體內發散。他暗罵著自己的不爭氣,既想推掉這種不是張起靈帶給他的感覺,卻又被體內的衝撞頂得一片空白,再想不起其它。
如果是一場噩夢,醒來吧。
吳邪放佛看到自己的雙手被捆綁在床頭上,赤裸的胸膛上遍佈著深紅色的吻痕,大張著的雙腿容納了那人的身體,精瘦而有力的腰身擺動著,一切都很清明。
甚至是,那具即使化成灰都能認出來的身體,堅實的後背,烏黑的髮梢柔順的貼在後頸上。
「拿掉這塊布。」吳邪聽到自己這麼說,止不住的興奮感在胸口湧動,如果是他,或者不是。
——他都需要自己親眼看見。
眼睛還是脹痛的,有著淚痕的面板都是溼的,吳邪睜開了眼,沒有預想中的強光。柔和的暖黃色燈光很好的緩解了他有些痠痛的雙眼。視線聚焦了一會兒,映入眼裡的是一切他熟悉的家居,還有身上的人。
張起靈細細的吻掉他臉上的淚水,吳邪看著他,什麼也沒說。張起靈問道「怎麼了?」腰上環繞著吳邪的雙腿,只聽他有些哽咽的嗓音道「幹我……」
沒有所謂的同學聚會,也沒有酒店內的陌生男人。
後來他問過張起靈,這種喪心病狂毫無人性的事情他怎麼做的那麼理所當然?張起靈一臉無辜,看著吳邪憤憤然的樣子不禁又覺得有些好笑,也不知道是誰,在自己進了被窩後手腳並用地湊過來扒著張起靈不放,手還不聽話的在他身上亂摸。
一個正常男人被心上人如此挑逗之下沒有做出反應,請出門左拐男科門診。
張起靈將他整個人抱在懷裡,腫脹的器物更深入了幾分,吳邪滿心充斥著一種失而復得的滿足感,他勾著張起靈的脖子不放,從夢中帶出來的快感持續不斷,在深夜的室內流淌著春意。
緋紅的臉頰,剛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