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3 / 4)

而閃,馬上逃逸。樓下有人因為這動靜發出了驚呼,但在那之前衛陽已經點著窗框追了出去。

來的人有三個,都穿著黑色的夜行衣,黑布蒙面。藉著黯淡的月光,四個人先後踩過一大片民房茅屋和瓦片頂,直到一個四下無人的開闊處才停下來。

“哪方的朋友,來打招呼還特地挑了深夜,真叫衛某人受寵若驚。”衛陽先開口。

他已經把緞帶收在了手裡,此時正謹慎地打量局勢——近處草木稀疏,視野一望無餘,不大可能有埋伏。真要有人的話,也就是另一撥人可能在坐等收漁翁之利。隨即他又否定了自己的前一個猜測:顯然這三人就是為了防被另一邊撿便宜,這才挑了這麼個地方。

黑衣人在他落地瞬間就已經迅速散開,形成包圍他的三角形。他們身形都相對魁梧,手上青筋爆出,顯然內功頗強。其中一個使亮澄澄的熟銅棍,一個手執寬面足有三寸三的闊劍,還有一個拿著一對一正手一反手的奇門武器,一截一截的長條形鐵匣狀,裡頭看起來裝了什麼東西。

“久聞衛長老輕功甚佳,今日一看果然不錯。”拿著銅棍的彪形大漢開口道。他聲若洪鐘,遠遠地傳開幾里地,震得林子深處一片細微的野獸騷動。

衛陽眉頭一皺。只有日月教教眾才會習慣性地稱呼他衛長老……他原以為是正道中人,難道猜錯了?還是說有人故意在假扮日月教中人、誤導他?

想到這裡,他就笑了。“這位的聲音倒是耳生。哪個堂口的?報上切口來。敢將我引出來,想必三位武功都不弱。雖我離開教中三月,但也未聽東方副教主說有哪位高人入我神教效力了。”

三個蒙面人都看向他,目光在空中交匯,有一瞬間似乎在暗中交流。然後握著闊劍的蒙面人開口了,這回是一個老頭兒的聲音:“東方副教主,哼!他如此狼子野心,衛長老你難道看不出?還是說,你已然準備叛上作亂?”

“這話從何說起?”衛陽做出一副驚訝的樣子,心裡已經基本肯定這三個是其他人假扮的教眾了。

如果是向問天派來的人,不可能蠢到預設自己是日月教的。這些人之所以這麼說,要麼就是在日月教中有內線,要麼就是根本什麼也不知道,故意挑撥離間。前者還好一點,後者就……

衛陽不動聲色地收緊了手指。如果是後者,就必然會動手。“東方副教主也不過是暫代教主職責。他做副教主以來兢兢業業,如何就變成了叛上作亂?酒可以隨便喝,話可不能亂說。”

最後一個黑衣人腳尖往前移動了半步,陰陽怪氣地笑起來。“衛長老端得是小心謹慎。看來不教你吃點苦頭,你肯定要嘴硬了。”他話音未落,左手一抖,就開啟了鐵匣側邊的某個暗釦,一大片銳利的寒光頓時激射而出。

衛陽早料到他這一手,馬上點地騰空而起,躲開了腳下的一大波暗器。同時手中緞帶飛舞,成了一個風雨不透的球形。看起來就像是敦煌壁畫的飛天一樣,但那些帶著紫光的星形飛鏢在撞上虛無的球形時像是打到了銅牆鐵壁,紛紛叮叮噹噹地落了地。

雖然矇住了臉,三人也大驚失色。敢用這樣的武器,內力必須很高;而現在,這等級還肯定要往上提——全天底下不見得有第二個人能把布帶使成這樣。可衛陽年紀輕輕,不過二十出頭;就算一心向武,也沒有多少實戰經驗,怎麼能做到如此境界……

但現在並沒有多餘時間讓他們思考。暗器是一匣子一匣子裝著的,數量有限,自然不可能連發,而是挑著一些出其不意的時候。這時候一發失敗,其他兩人就搶先攻了上去。銅棍虎虎生風,若是常人碰到一絲定然骨骼斷裂;而闊劍則鋒利無比,力大勢強,一劍揮到腰身粗細的樹幹上時,直接把樹冠削了下來。

衛陽在棍劍之間左躲右閃,跳轉騰挪得十分自然。他的功法和武器一樣,一脈相承,自成派系,講求的是以柔克剛、手隨心動。若對手也是這種圓滑打法還會麻煩些,但強來的肯定不行——一棍子刺過來,他手一揮布帶就纏上去了,內力一灌,立刻震開。

闊劍倒是可以砍斷這樣的布帶,但真碰上的時候,他一卷一抖,布帶立刻直挺挺的,就和長劍沒有兩樣。劈上去別說砍斷了,退都不會退多少,只會發出類似金屬共鳴一樣的嗡嗡聲響,震得人耳膜發痛。

雖然表面上三個人有絕對優勢,但實際上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交手不過幾十招,三個人全都萌生了退意。他們是奉命來網羅衛陽的,唆使他脫離日月教,打個棒子給個棗的那種。先假扮日月教中人,打傷衛陽使他心寒;然後他們離開,讓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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