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怒極反笑,道:“很好!沈大俠深明大義,我王憐花就是狼子野心!我倒要瞧瞧,沈大俠打算怎麼個管法?”
他怒極,拂袖欲走,卻又回頭拎起桌上一個精緻的小壺,仰脖灌了下去。
壺蓋甫開,便是香酸濃郁。
是上好的山西陳醋。作料正好,但當酒來飲,縱是再愛酸的人也是受不了。
但王憐花一仰脖,竟是半壺已下,眉頭都不皺一下。
沈浪忙伸手去攔。
王憐花手一甩,力氣大得出奇,一回頭看沈浪愣在那裡。
他心下不忍,嘆道:“魚刺卡了喉嚨,喝口醋軟化一下而已。”
這黃昏似乎無比漫長。
火紅的太陽賴在遠處的屋頂上不肯走,周邊的雲彩也被映的一片金黃。時不時有歸家的鳥兒飛過,留下一聲輕啼。
酒菜還在桌上,飯桌兩頭的兩個人只是乾坐著,等。
直等到等暮色低垂,天已全黑,沈浪才拿了桌上的夜行衣,起身回房。
王憐花得意地看了他一眼。
再怎樣,沒了他王憐花,沈浪就休想救了熊貓兒。
仁義莊沈浪來過很多次。
他總是大搖大擺扛著個死人進來,大搖大擺拿著封好的紋銀離開。
但回回除了不聲不響地跟冷三喝幾杯酒,他幾乎不曾停留。
是以這後院竟也是第一次見。
仁義山莊的財物幾乎全部來自江湖大戶的捐贈,幾位莊主平日裡也以勤儉著稱,院落自然空曠,但也算得工整雅緻。
沈浪還在四處看,王憐花卻不管那許多,直奔東廂房而去。
草藥的味道,雖然似有若無,但他浸淫多年,又豈能聞不出?
沈浪卻一把拉住他。
仁義莊既然敢藏了熊貓兒,自然是不怕有人來尋。
或者說,他們極可能在等人來尋。
王憐花順著沈浪的力道撤回身子,附在他耳旁道:“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