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捉著什麼東西,他下意識地死死扣住,想要回答,卻很難說出話來。
宋嶼寒被突然的變故驚呆,望著懷裡毫無血色,痛苦發抖的人,腦中一片空白。
“……你怎麼了?!這,這到底是——”
“……嶼……寒……?”似乎明白了些什麼,況燭斷斷續續地吐出幾個字,掙扎著把頭埋進他的胸口,“不……不,許……放手——”
“好,不放,絕對不放,”宋嶼寒無措地將他抱緊,“你——我……”
手被況燭攥得生疼,他竟難過得幾乎要哭出來。
擔憂,心疼,震驚,慌亂,紛雜的心緒鋪天蓋地。
從未有過這種心情,這個平日裡有些缺乏感情的人,頓時不知所措。
陸南亭幾步趕直近旁,只看一眼便明白過來,厲聲道:“先把他打昏!”
“什麼?”
“就算死不了,照這麼疼下去也會死!”
陸南亭不由分說,手中劍柄朝況燭頭頂一撞,況燭身子一軟,當即昏了過去。
宋嶼寒還沒從混亂的思緒中冷靜過來,呆呆地沉默著,目光茫然地望向陸南亭。
陸南亭咬了咬牙,嘆道:“他累了那麼多天,恐怕早已經傷了元神,剛才竟然還使出一個二重的八門化傷——只怕——”
宋嶼寒終於平復了情緒,當即向陸南亭追問道:“只怕什麼?”
陸南亭皺眉道:“若不及時醫治,恐怕今後就再也不能動氣施術了。”
宋嶼寒表情一僵,抬頭高喊道:“阿炎,出來!”
隨著一聲急召,戰時消失的巨型炎鳳,此刻又重新出現在眾人眼前。
“去……去冰心堂!”
這是腦中想起的唯一一個地方,宋嶼寒抱起昏迷的況燭,正要躍上炎鳳,留山突然道:“別去!”
“你說什麼?”宋嶼寒凜然回頭,瞪得留山一個寒戰,但云麓的少年還是道:“別去冰心堂!”
“為什麼?”
“冰心堂距此地多遠?”留山堅定道,“縱然炎鳳日飛千山,可你覺得來得及麼?”
嘴上這麼說,留山想的卻是另外的理由。
況燭一定不想回去吧。
雲麓與冰心,註定是被禁錮在城堡和花園中的門派,註定畢生渴求自由。
一旦得到,便至死也不願放手。
宋嶼寒不明所以,急道:“那你倒說說看,除卻冰心堂,還有哪裡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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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燭被擊昏的那一剎那,對陸南亭的感激之情無以復加。
終於可以從痛苦中解脫出來了。他想。
可是感激的同時,卻也湧起一陣不安。
等到從沉寂的黑暗中恢復意識,感到四肢依舊僵硬沉重,胸口像是被一塊東西壓住,但那煉獄般的疼痛已經消失了。
單是這麼回想,都覺得痛不欲生。
——但是自己現在在哪裡呢?如果是冰心堂的話,乾脆別醒過來了。
況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