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舞弊案頻發,但是,朕絕不容許此類情況再出現!如有哪個官員動了歪念頭,你們儘管來試試朕的手段!”
某些還想趁機大賺一筆的朝臣頓時一個激靈,活躍的腦袋清醒了,無論如何,先觀望下吧,這位爺跟先帝可不一樣。
回到乾清宮,叫來海蘭察再三叮囑了嚴肅考風考紀的問題,永珏才放他離開。
鄂容安、劉墉和張若靄動作很快,沒多久便帶著名單來了,上面大多是京城及周圍幾個省的低階官員,翰林院的翰林們等,各個黨派都有。
永珏仔細的翻閱著,不時問幾個問題。
“這個王靖文,”他點了點名單,“翰林院編修?”七品小官也能做春闈考官麼……
鄂容安答道:“回皇上,王靖文是乾隆二十年二甲傳臚,當時年僅二十,才華橫溢,殿試應對得體,不卑不亢,在翰林院任職這些年潛心學問,奴才見過他幾次,覺得此人可用。”
“是嗎?”永珏微微挑眉,“那就好。”
他提筆劃掉幾個年紀將近四十的,換成了自己手下的年輕翰林,把名單還給鄂容安,略帶威脅的陰森語氣道:“三位愛卿,朕把醜話說在前面,若是這次春闈出了什麼差錯,別怪朕不講情面。”
“奴才/臣遵旨。”三人恭敬的行禮。
瞥見門口哈姬蘭一個勁兒衝他使眼色,永珏有點頭疼的按住太陽穴:“行了,跪安吧。”
人一走,他立刻沉下臉:“又怎麼了?”
哈姬蘭挫敗的垮下肩膀,一臉崩潰:“還能怎麼樣啊,那個新月今天跑去跟皇后娘娘說些有的沒的,剛才聽說長。春宮叫太醫了。”
永珏臉色頓時變得鐵青,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去長。春宮。”
剛走出去,一個小太監跌跌撞撞的跑來,噗通跪在永珏面前,磕磕絆絆的說:“皇上,大事不好了,端王格格攔住海蘭察都統,說、說……”
“她說什麼了?”永珏和哈姬蘭異口同聲的問道,心裡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那小太監哭喪著臉:“說海蘭察都統是她的天神!”
只一瞬間,乾清宮門口就捲起莫名的寒流,永珏好不容易變回來的臉色刷一下又黑了,他牙齒咬得咯吱響:“賤…人!不…知…廉…恥!”
“而、而且……”小太監眼睛一閉,慷慨赴死似的說完,“他塔喇努達海將軍也在,他勃然大怒,對海蘭察都統拳腳相向。”
打起來了?
在皇宮裡?
哈姬蘭不禁張圓了嘴,這尼瑪真的是皇權至上的清朝而不是什麼狗血穿越劇的拍攝現場嗎?
周圍的空氣飄起了雪花,永珏突然冷笑一聲,拔腿走遠。
哈姬蘭心知好戲來了,連忙跟上去。
不一會兒,就看到將近宮門的地方,努達海叫海蘭察踩在背上,表情扭曲目眥盡裂,一邊掙扎一邊大吼:“海蘭察,你毆打朝廷命官,本將軍要向皇上參你!”
一個冷的淬冰的聲音陡然響起:“朕在這兒,你倒是說說看,海蘭察怎麼你了?”
眾人剛抬頭,下一秒立馬深深地低下去,心中暗罵努達海,皇上龍臉黑的快滴出墨汁了,今兒要是哥們被你丫連累了,咱們走著瞧!
努達海毫無所覺,撥開海蘭察站起來,一臉正氣的說:“啟稟皇上,奴才參多拉爾海蘭察為人冷酷無情,對一介弱女子都冷言相向,不堪為官,請您明察。”
永珏還沒開口,旁邊又傳來一記悶響。
新月沒骨頭似的跪在地上,一臉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哭哭啼啼道:“皇上,新月只是想感謝海蘭察將軍的救命之恩,將軍他在一片……”
周圍看戲的侍衛們腹誹:如果救你的是個五六十歲的糟老頭子,你會這麼zuo就見鬼了,還不是看都統大人年輕有為尚未婚配,這種孝期就想著勾搭男人的女人太不要臉了,八大胡同裡的姑娘都比她有骨氣。
哈姬蘭看到永珏已經不能用陰森來形容的表情,連忙喝道:“住口!”
新月眼淚流的更多了:“碧嬤嬤,您怎麼如此冷酷無情對新月,這樣冰冷的您太可怕了,新月一片赤誠之心蒼天可鑑……”
“新月?”永珏疑惑又十分不悅的看著她,“端王的女兒不是在小佛堂抄經書祭拜麼?你這狗奴才哪來的膽子冒充親王格格?”
完全沒料到這一出,新月愣住了。
哈姬蘭反應最快,她立刻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怒道:“皇上,這女子不是新月格格,是新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