嬙跡�40多個連環式畫像彩繪於畫卷,比起壁畫毫不遜色。
另外吃了特色的烏米飯,深夜,同他們一起祭祖活動。
那是一年裡為數不多能忘記煩惱,忘記生活的日子。很長一段時間我都以為自己是在做夢,那晚我和倪向裴說,如果這是夢,我願長醉不願醒。他說,我也是。
逗留在麗水的最後一個星期,我們終於想起了來這裡的目的。架起支架,撲上畫紙,清澈的小溪流邊隨處可見我們的同學。說實話,我不大願意在人多的地方作畫,時而獨自一人找塊僻靜的草叢描繪。
在印象派畫家裡我最喜歡愛德華。馬奈,喜歡他的自由,大膽和真實感。他因《草地上的午餐》一舉成名,卻也飽受非議。他有一個學生默蘭,是他的學生兼模特兒,儘管《奧林匹亞》這畫一出迫使馬奈被迫封殺逃亡西班牙,但不可否認的是默蘭是個極具魅力的女人。她是個同性戀者,畫中的她永遠有一雙赤。裸的眼睛。
我自學畫以來便不畫人物像了。因為,曾教導我的老師總說,我筆下的人物永遠像是在不知所措與迷茫。我們啟程回校的路途上,各自將最滿意的一幅畫交到了老師手中考量學分。而我卻在一幅風景畫和人的背影圖之間猶豫不決。
但在長時間的考慮中,我最後選擇了風景畫。因為我突然發現,當我的目光一動也不動地盯住那個人的背影時,總覺得他象一個人。象南淮景,又象倪向裴。
我沒想到倪向裴會出現在我抵達的機場裡。寫生結束有長達一星期的休假,很多學生選擇繼續回校,而我在中途變卦還是決定先回一趟家。儘管我有告訴倪向裴這件事,但沒料到他會從另一個城市飛來替我接機。
又是那樣熟悉的面孔對著我,稜角分明的輪廓,我緊張地問他,你…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他看著我微笑說,我也不知道。可能我就是想來。你會趕走我嗎,我等你了很久。
心裡頓時像掀起了一陣波瀾,可我得假裝鎮定地說,怎麼。。。會。其實我最多在家呆三天就會回去的。
這時他卻突然促狹地笑了笑,拍我腦袋說,你還真信。其實我只是正好過來有事。
喔。原來是這樣。我埋下了頭,心裡不知是失望還是僥倖的情緒。
他說,明天這裡有個畫展在西亭畫廊舉辦,你也來吧?
一聽說有畫展,我心裡就蠢蠢欲動,我說好啊。好久都沒去看畫展了。什麼時間到時候提醒我。
他笑眯眯地說沒問題。我們兩在機場的外面搭了一輛Taxi,但是中途分開了。我問他晚上要在哪留宿,他說去小賓館將就一下就可以了。我遲疑地點頭說喔,那好。其實心裡居然起了說你不如來我家,反正我家客房多的念頭。但最後被打消了。我覺得我還沒有那麼勇敢。
我媽見我回家別提有多高興了,立馬叫保姆阿姨給我做了一桌子我愛吃的菜。看我吃的可憐兮兮地心疼地說,小北啊,你怎麼又瘦了。是不是錢不夠花,千萬別餓著自己啊。
我啃著雞爪子說,媽。不是錢不夠花。你也知道,在學校裡過日子吃飯純粹是為了生存,只有在家才是為了生活。
她說你這孩子,沒精力就好好休息,別把力氣全花畫畫上。畫畫是費勁的活。要不是你喜歡,我和你爸才不同意你學什麼藝術繪畫。
我感慨於上帝給了我這樣富裕而完美的家,從小就被大人寵溺。也正是因為這樣,我才不敢出櫃,更不敢說出在學校受的委屈。我把微笑留給我媽,我說,媽,你也別太辛苦。
第二天我準時去赴約,卻不想兩人到了西亭畫廊門口都傻眼了。那裡插個公告明確提示說,因為個人原因,畫展延遲,時間待定。我鬱悶地說,得。運氣不好吧。
倪向裴也無奈看著我說,哎。那算了。那你等會打算去幹嗎?
我搖頭說我沒事。於是他提議說,那咱們隨便逛一逛吧。我點了點頭,跟著他旁邊,慢悠悠地踱步。
我們頂著不辣的太陽邊走邊聊,他問我,你以後打算和他們怎麼相處?
我抬頭看了看天說,不知道。等回了學校我估計我也要搬出去住了。他們其實很不待見我。
他說你別急,人都這樣的,一時氣頭上看誰都不順眼。慢慢的,也就看淡了。
我苦說老師你真是善解人意,看破紅塵。
他知道我是開玩笑的,他笑說,你怎麼還叫我老師。我扭頭看了他一眼說,那我叫你什麼?
他張了張嘴,又緊閉了,我復問了一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