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被打擊到了哎。
不過更打擊人的還在後面──
撒連菲斯以一種自以為很體貼、很善解人意的溫柔口吻「安慰」道:「沒關係,不喜歡就燒了,儘管燒,反正那麼大一條被單,我裁了很多塊……」
說著還又變出條一模一樣的絲帕來,細細的擦去水晶額角的汗珠。
「你、你這個大混蛋──」
終於達到引爆點的銀龍少年成功噴發了。
自責內疚個鬼啊,不好意思個刀子啊,這傢伙都已經這麼無恥這麼可惡了。自己還到底有什麼可顧慮的啊!?
「──你給本龍聽著,我決定去完成那勞什子的破使命,而這一路上你這傢伙必須有困難先上、有危險幫我擋、有好吃好玩的上貢,不得溜號不得偷懶不……呼。」
指著撒連菲斯的鼻尖一口氣都不夠吐完這一長串要求的水晶準備先喘口氣,卻被笑咪咪的黑髮情人抓住手腕,直接拉進懷裡順氣。
被單方面強按上這麼多不平等條約卻似乎很滿足,可能有著潛在被虐狂素質的前吟遊詩人兼職業騙子,一臉鄭重的拽了句文謅謅的戲文:
「固所願也,不敢請爾。」
「啊……?啥一……?」
就算龍族的傳承記憶,也不會包括這麼冷僻,只在古魔法帝國晚期流行過一小陣子的異界風情的戲劇臺詞,所以對情人貌似承諾的話,剛升了一次級的小呆龍依然是聽了一頭霧水。
「唔……我的意思就是說,如果你給我一點甜頭的話,一切當然就沒問題。」
被情人溫順的趴在自己懷裡,仰著臉一臉迷茫的可愛模樣逗得心癢難耐,騙子又一次重操舊業,信口開河起來。
「混──唔……嗯~」
掙扎了一會兒,水晶的手臂悄悄攀住了黑髮騎士寬闊堅實的臂膀。
一點甜頭就一點甜頭吧,當他一頭龍會怕這個嗎!
慢慢呼吸不順、頭腦發暈、身體發軟的水晶,一點都沒發覺某人色色的毛爪子已經順著背部滑下,停在翹挺的誘人臀辦上流連不去,而他最習慣幻化出的簡單長袍,那薄薄的點布料,根本抵擋不了色狼享受這份甜頭。
這只是一點利息哦,奴役我一輩子要付出的代價,可是巨大的。
──終於將純潔的愛人吻到完全解除抵抗,撒連菲斯才暫時饜足的轉移陣地,品嚐一下同樣美味的小巧耳垂、精緻的鎖骨。
親愛的,你整個人,可都是我的「甜頭」呢……
撒連菲斯的臉上,掛起了一個勢在必得的邪惡笑容。
那邊廂粉紅氣場全開接近白日宣淫,這邊廂兩位昏迷者有難同當,被迫閉著眼睛聽讓人狼血沸騰的活春宮。
「喂,我說湯姆啊,我們還要這麼躺多久?」
「……躺到那頭人面獸心的變態大尾巴狼啃夠了龍肉。」
大概躺地板躺久了很窩火,法師的舌頭更加毒辣了。
「那要多久啊……海枯石爛嗎?凱薩琳和她的小白臉都能折騰上一整個晚上的……!」盜賊的臉色發青,聲音也不自覺的提高。
「小聲點!驚到水晶的話,那我們可連最後一道保命符都沒了。」又一次出手如電,用不符合法師的身手一把抓住盜賊不老實亂揮的手臂。壓下按牢,法師不耐煩的訓斥。
「以前打不過敵人時三四天都裝過,怎麼今天就不能忍。」
「我……」
被法師握住手沒有鬆開的盜賊很侷促。
以前是很常裝死沒錯,但是從來沒有和你捱得這麼近,近得都能夠嗅到彼此的氣息,又躺得如此「悠閒」,只差一條被子就有同床共枕的錯覺過啊。
「節省點口水吧,反正也不冷,躺會兒就當休假了——」嘴上這麼說著,實際上法師也的確放鬆了身體,好像真的準備睡覺了。
不過緊抓著盜賊的那隻手,卻沒有就此鬆開。
「……哦。」
耳根子微微有些發燙的盜賊悶悶的回了一聲,也有樣學樣的放緩呼吸,準備真正美美睡上一覺。
至於那兩隻交握的手?
他好像也把它們忘記了。
就好像和某對不再受安哥拉管轄的白痴情侶相處得久了,完全忘記掌硿著笛梅耶諸法諸生的光明神祇們,是多麼厭惡這種禁忌的感情一般。
哪怕只是暫時的,請允許他們稍微多忘記一會兒吧。
10我起誓——
「看起來……他們果然忍不住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