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辦的還算順利。
“沒聯絡上,還十分鐘,再等等。”陳梁坐在椅子上吃著雪糕,外頭天氣涼颼颼,他卻剛跑出了幾身汗,著實需要降降溫。“你們查的結果怎麼樣?”
“那幾個被害者的家屬都有收到過恐嚇信,而且由於被害者死得太慘,他們都不太願意回憶,更別說詳細跟我們說些細節。”呂暢是負責前往被害者家裡頭進行調查的,這裡的社會風氣就是這樣,一些市民寧願息事寧人,也不願意配合他們工作。
“靠!都是自家親生的,怎麼就捨得!”
“不捨得能怎麼樣?鬥得過那些人?還是保命要緊吧。”
“那麼二郎是沒任何結果了?”陳梁吃完最後一口,撥出一口冰涼的氣,將冰棒棒子咬在嘴裡。
呂暢雙手一攤:“也不算完全沒訊息。我剛說到的那個恐嚇信,被我強行帶了封回來。”
陳梁微微皺眉:“這信不可能是手寫的吧?沒字跡也不能做證物。”齊超做事不會那蠢。
呂暢聽了倒是笑了起來,伸手拍了拍陳梁的肩,嘖嘖了兩聲:“這回你錯了,雖然不是手寫,但是那心裡頭卻有個奇怪的標誌。”他將那信拿出來,攤開展示在幾個弟兄面前。
眾人一看,其中一名組員突然“啊”了一聲。
“這個我見過!我記得之前法醫送過來的解刨報告裡頭附有死者的照片,有個女孩大腿內側有這樣的紋身圖案。”
“臥槽!這麼噁心,果然是變態惡趣味。”呂暢覺得背後一陣發涼,忍不住渾身一抖。
“阿大,去將之前所有死者的驗屍報告都找出來再翻一遍,給我一張張照片看仔細了,有相同情況的都要記錄下來。花貓,你跟二郎再去拜訪一次所有死者家屬,爭取將那些恐嚇信都收集回來。剩下的人把剛才我讓你們調查結果全數彙報給我。”
計宇剛回來,便正好聽見了最關鍵的那段子話。
阿大臉色發青地看向自家頭兒,三秒後一邊發出“嘔”地聲音,一邊捂著自己的嘴往資料室走去。
眾人同時向他投去感激同情的眼神。
到底是齊超變態,還是他們的頭兒更變態?這個問題,誰也不想回答。
從組員們收集回來的情報來看,齊超去得最多的夜店名叫“不夜”。那裡的老闆有點背景,是與葛佬交好的另一名大佬所開的店。而唯獨只有這家店裡頭被召出去的女人,沒有一個遇害的,直到幾天前發現那具女孩屍體。
那女孩是店裡某個服務生的親屬,那天正好到店裡等人。後來被齊超強行帶走,最後失蹤了幾天下落不明。
奇怪的是,之前失蹤者的家屬多多少少都會報警或者來地方警局詢問。可是那個女孩的家屬卻完全沒有任何想要找尋女孩的行動。
問題就出在這裡。
按照陳梁的調查,也就是在女孩失蹤後的第三天,齊超回到了郊區的別墅,而且再也沒有踏出過別墅一步。而呂暢前往拜訪女孩家屬的時候,對方父母十分激動,嘴裡一直罵著一個人的名字——賀萬生。
賀萬生就是那個在“不夜”打工的服務生,也是女孩的親舅子。女孩失蹤後的第二個星期,他也從“不夜”辭職了。之後,就再也沒有人見過他。
“能想辦法找到姓賀的人嗎?”
“兄弟們在想辦法查。”
計宇食指敲著桌面,整理著線索。為什麼齊超之前只是喜歡玩女人,卻突然之間轉了性,非要殺人呢?雖然有他老爸撐腰,可殺人與□完全是兩碼子事。更何況他之前也不怎麼玩□,都是你情我願,哪怕偶爾喜歡玩著刺激的,總也不至於把人玩死。
那麼到底是為什麼?
難道真的是因為他心裡扭曲,心中變態?
“你說到底是為什麼?”計宇抬頭問陳梁,後者被問得一頭霧水。
“頭兒,什麼為什麼?”
計宇對他翻了個白眼:“為什麼你那麼蠢。”
陳梁囧。
他什麼時候又得罪這位流氓爺了?
“頭兒,有進展!”開門進來的是花貓,而跟他一起出去的呂暢則不見身影。“二郎還在繼續調查,我這邊有新突破。”
“說來聽聽。”計宇瞬間來了精神,一掃剛才想不通的鬱悶。
花貓拿出一張照片,照片上是兩個男人,一個男人露出了側面,正是剛才還提到的男人賀萬生。而另一個背影,也讓人熟悉的很。關鍵不在於這兩個男人,而是這張照片,這兩個男人身後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