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也壓根沒在意陳媽黑沉的老鴰臉,繼續說道:“都說了餘一睡了,你們真是好大的面子,不請自來也就算了,一張嘴還要把一個在靜養的病人叫起來。”
厲夕憋了一肚子的怨氣想要發洩出來,然而從自己的修養出發,他說不出太過難聽的話來,明著暗著嘲諷了幾句,就想要把人趕走。
陳轉焦急地探著脖子往別墅裡面看了看,裡面黑黢黢的他什麼也沒有看到,忍不住問道:“餘一他怎麼樣了?真的病重得下不來床?”
先生身體棒棒吃嘛嘛香,好的不能再好了。厲夕十分警覺地看著他,硬邦邦回答道:“你管不著。”
——他雖然明白自己說點“從早上起來就一直在吐,吃了吐吐了吃折騰一天了”啥啥的更能夠唬人,但是厲夕說不出口,他無法忍受自己用這樣惡毒的語言來描述自己的先生。
陳轉依舊伸長了脖子:“我能去看看他嗎?”
“不能,他都吃了藥睡下了。”厲夕繼續警惕地瞪著他,也不管旁邊李澤棟玩味的笑容了,帶著十足的危機感冷冷道,“人感冒難受的時候就不能生氣,一氣容易氣出大毛病來。”
他說完後禁不住愣了愣,連忙給了自己一個響亮的巴掌,在旁人詫異的目光中連連“呸呸”,自言自語道:“【不不不,先生怎麼可能會有大毛病,看你這張臭嘴!】”
“……”李澤棟很感興趣地笑了一下,他才不信五分鐘前剛進屋子裡躲開的人現在已經睡得香甜了,不過厲夕的面子還是要給的,他當然不會傻傻地拆穿,因而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