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長官。
酒已經全部倒進自己的嘴裡了,唯一的辦法……他捧住了薩克斯的臉,29區老大被突然掣肘住了很不爽地吼:「你幹什──嗯──」後半句已經被封上來的嘴唇給壓了下去,他想要的酒很快地灌進了嘴裡。九號的嘴唇很用力地含住了對方,極其嚴密地確保不會漏掉一滴,而發現薩克斯本能反應地腦袋後仰時,他的手繞到後面扶住了他的後腦勺,稍稍用力地固定住對方,以免連線失敗發生液體洩漏。
幾乎已經被酒精完全弄迷糊了的薩克斯下意識地對這種強制行為很不甘心,他想要使勁推開九號,但對於大叔那身厚實的肌肉上根本就像推一堵牆,他生氣地掙扎,反而換來嘴唇上更沈重的壓碾,薩克斯不肯吞掉的酒水,九號又要按照命令讓他喝下後的一口,膠著之間薩克斯用舌頭想要把對方頂開,於是不小心就碰到了因為距離相當接近的同伴。
而就像他們的兩隻大鳥從彼此好奇到一起玩那樣,人類對性的本能絕對不是離開了母星來到殖民星就會消失的東西,於是同伴互相吸引著,從試探的觸碰,到彼此交纏完全不需要學習,他們只是憑藉著本能,怎麼舒服怎麼幹。
汲取對方嘴裡的酒,薩克斯慢慢地伸直了腰,不再推拒反而是兩條手臂環上了九號的脖子,長腿一跨整個人騎跪在對方身體兩側,化被動為主動地把大叔壓靠在沙發上,這樣令九號不得不揚起了脖子,薩克斯可不管那些酒怎麼樣了,他盡他所想地不斷地變幻著角度去吮吸那兩片充滿了酒精香氣的嘴唇。
九號無奈地發現,即使他再怎麼盡力,還是發生了液體洩漏,在彼此之間不斷交換的酒從唇縫間漏了出來,從他的下巴流下去把他的胸口弄溼了,被口腔的熱度暖化過的酒似乎味道更濃厚了。
難怪薩克斯那麼想要最後一口,九號腦海裡突然劃過了「想要」的念頭,於是在他絕對不可能違背命令計程車兵人生裡,頭一回違背了軍事領導人的命令,他放鬆了喉嚨,揚起的脖子上喉結滑動,酒被他喝掉了。
這就是易燃爆炸物的味道嗎?原來能夠殺人的東西也可以是美味的。
他喜歡這種東西。
他這樣想著,無比清晰的念頭驅使他向未知的領域探索,他闖進了屬於薩克斯的地盤,大肆搜刮僅剩的酒水,似乎一滴都不想放過地劃過每一處柔軟。
一向都愛站在主導地位的年輕29區老大可沒有被這樣搜掠過,如果他的嘴巴是自由的,那麼現在一定會破口大罵,但問題是,別說是說話,就算呼吸都變得越來越困難,燒灼的酒精就像在他的嘴裡徹底發酵,而那個大叔居然一點都不知道控制,完全不知道停止地試圖掠走更多,更多。事實上徹底擊潰,無論是在戰場的殺戮還是在情慾上的爭奪對於一名士兵來說都是必須的。
而這一次的擊潰,不是之前任何一次戰役可以比擬的感覺,他看到了沒有閉上的眼睛清晰地看到橘紅色頭髮的青年眼簾半掩,裡面藏著的天藍色眼珠帶著一種失神的朦朧。九號覺得自己的胸膛好像被那些可燃的酒水燃燒了的滾燙。沒有人教過九號接下來應該怎麼做,但他的手已經放到了柔韌有力的腰背上,試探地、慢慢地一下一下輕掃,漸漸地,隔著緊身背心的觸覺已經無法滿足他。
想要更多。
手挑開了背心的下襬,探進了衣服下。對於人體構造非常瞭解,讓他輕易能夠掌握到薩克斯的體態結構,那是一副具有足夠攻擊力和韌性的年輕身體,特別腰線的彈性讓他的迴旋踢有了強大的爆發力,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卻變得有些無力的虛軟,特別是他手掌經過的面板,更會帶起一種顫慄的搏動。
也許是因為酒精的作用,也有可能是因為親吻和愛撫,壓著他親吻的薩克斯漸漸乏力有些撐不住坐了下來,身體貼靠在九號強壯的胸膛上,他們的嘴唇不再是貼得死死的,像為了仔細品嚐著彼此的味道,微張的嘴唇或輕或重地觸碰,偶爾唇舌相交,交換著最後一點酒味。
當兩人分開的時候,就算是九號呼吸也不穩了,甚至比起負重五十公里行軍鍛鍊還厲害,渾身發熱、心跳加速,薩克斯就更不用說了,他早就醉得暈暈乎乎地,可是還記得之前自己說過的話:「我說大叔,你喜歡這種新東西嗎?」這可是他珍藏裡最好的東西,從來沒給任何人嘗過的好酒。
是說這種新的對練技術嗎?
九號毫不猶豫地回答:「是,長官。」
第八章
酒醒之後薩克斯差不多已經把自己撲在大叔身上舌吻一通然後直接睡趴下的事情給忘得差不多了,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