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生?”
“我自己也不確信自己是否看到了什麼”蓮生眼神微露迷惘:“我只見四周俱是茫茫白霧,隱隱約約中只見……”
他閉上雙眼:“只見一人橫躺於地,奄奄一息。”
隱蓮心中一緊:“那人是誰?”
“……我”蓮生睜開眼睛,聲音微不可聞:“是我自己。”
“這些是什麼?”夏元致頗感有趣地看著藕生擺動手裡的東西,其實更讓他好奇的不是那些奇形怪狀的物事,而是他這個人。
藕生舉起一塊淺紫色卵狀石頭:“這塊是紫蝶石,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東西哦!我哥告訴我說,這是蝶仙的東西。”
“很久很久以前?”夏元致好笑:“那麼久以前的事,你哥怎麼會知道?”
藕生一窒,想說什麼又忍住,呶了呶嘴:“我哥當然知道!”
夏元致笑著點頭附和,不自覺地帶了些寵溺的味道。
見他順著自己的話應聲,藕生心底開心不已。面上假裝無事地欲取另一件東西給他看,腳下忽然一個不穩,驚叫著撞向一側的山石!
夏元致面色一變:“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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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雙生子(四) 。。。
夏元致面色一變:“藕生!”
他伸手去抓,卻只抓到一點衣袖,不由得面色雪白。
就在此時,銀光一閃,眼看要撞到石頭上的藕生忽然感到一股柔軟的力量托住了自己,然後身體慢慢穩了下來。
雖然不太明白怎麼回事,不過藕生終於紓了口氣。聽到夏元致擔心的叫喊聲,他心裡一甜,應聲道:“我沒事!”
聽得他的聲音,夏元致放下心來。此時隱在暗處保護的侍衛出現,合力把藕生拉了上來,復又迴歸暗處。
夏元致擔心地拉過藕生檢查:“有沒有受傷?”
藕生嘻嘻一笑:“沒事!沒事!沒有受傷!”
夏元致不信,但仔細檢查一下,當真一點傷口都沒有,只在手臂某處多了一些幾近透明又微透著乳白色的液體。
“這是?”
夏元致欲看清楚,藕生隨便一抹便擦了乾淨,笑道:“不用擔心,我真的沒事啦!啊,天快黑了,我們快下山去吧!”
夏元致覺得不對,但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便隨之拋到腦後。點頭道:“好。”隨後他又試探一句:“我們明天再來,可好?”
藕生臉不可察覺一紅,輕輕點了點頭。
“你自己?”隱蓮甚是驚疑。
蓮生點頭:“所以,我心中甚是不安,漸至演變成恐慌。我不知自己為何會落得如此地步,只被這種恐慌折磨得幾近絕望,終至判逃天庭。”
他失笑般地搖搖頭:“如今已過去了幾千年,那些往事,我幾近遺忘。後來,當我終於平靜下來,便造了藕生出來,既是陪伴,也算是寄託。現在想來,所謂宿命,怕是終究逃不脫。不過,管他會是怎樣的結果,都隨他去吧!”
隱蓮悚然一驚,緊緊盯著他:“你這是何意?何謂宿命?何謂逃不脫?你是否預感即將發生何事?”
蓮生安然一笑:“你莫要擔心……”他正要再說些安慰的話,驀地心中一痛,面色也帶了些駭然:“藕生——!”
“別怕!”隱蓮同樣有所感應,忙道:“飛光也在,藕生不會有事。”
蓮生緩緩紓了一口氣。
夏元致剛回到別院,迎面便遇到滿面惶急地管家。看到他,管家大喜地迎過來:“王爺,老王妃不好了!”
“什麼?”夏元致大驚,一把抓住管家的手臂,厲聲問道:“你說什麼?我母親怎麼了?”
“前幾日本來還好好的,誰知今日王妃卻突然昏迷不醒,連請了幾個大夫,俱不知根底。奴才怕是……”
“不許胡說!”夏元致低吼,連忙命人備馬,倉皇趕路。
這一地帶本就是夏元致轄地,所幸離本來居所不遠,連夜趕了幾個時辰,終於在半夜時分趕到。
王府中仍燈火通明,一應人員縱然發睏,卻仍堅持未睡。
夏元致衝進廳內,急轉進了母親房內,被母親貼身的老嬤嬤攔在門口。
“嬤嬤!”夏元致急道:“我要去看母親!”
嬤嬤作了個噤聲的手勢,低聲道:“大夫正在裡間診治,王爺稍候再去吧!”
夏元致微愣,皺眉:“不是說,幾個大夫都束手無策?”
“這是恰巧路過的神醫,聞得王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