姆注意到了,而且顯然對此做出了錯誤的判斷。他充滿惡意地瞪著西弗勒斯。
“怕得不敢自己乞求仁慈嗎,鼻涕精?”詹姆輕蔑地問。“高傲的斯萊特林需要校長來保護他?你那天是不是也需要他幫你找內褲?”
鄧布利多對詹姆吼了幾句什麼——西弗勒斯聽不見是什麼。他聽不了,也吸收不了他們兩個之中任何人發出的資訊。
西弗勒斯鬆開莉莉的手,冷冷地看著詹姆。怒火又回來了,勢不可擋——但它不再是他身外的存在。它變成了他的一部分,變成一股微妙、無形、不可察覺的力量,扼住他,佔領他……奴役他。
西弗勒斯漠不關心地聳聳肩。“再見,波特,”他完全平靜地說。“咱們不上學的時候再見。”
他迅速離開辦公室,再無反顧。鄧布利多從前從來沒有出來追過西弗勒斯,但這次他追出來,跟上西弗勒斯,把手放在了他肩頭。
西弗勒斯轉過身面對他。鄧布利多連嘴都沒來得及張開,西弗勒斯就打斷了他。
“見你媽的鬼去吧,校長,”他說,然後在自己有機會後悔自己的決定之前,就迅捷地大步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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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抬起手臂擦了擦臉。他應該聽鄧布利多的,他疲憊地想。也許他那時候應該就這樣撲到在波特腳下,乞求他結束這種長期爭鬥。高尚的格蘭芬多會可憐這個流著鼻涕、啜泣不已的斯萊特林學生,當然……然後他們就會幸福快樂地生活下去。
然而相反的是,他已經對詹姆和莉莉·波特兩人的謀殺附有責任。然後,這些年來,他一直厭惡、奚落、欺負他們的兒子……同時又試圖照顧他。他是多麼厭惡他……因為他那麼像詹姆,在那麼多令人惱火的方面上。因為他對自己的生命如此缺乏尊敬,西弗勒斯每次救他之後都要忍受幾個小時的痛苦。因為他傲慢、不誠實、無禮、粗魯、不服管教……而最重要的是,因為感到憎恨比感到負罪要簡單。
而現在,西弗勒斯想,一切都結束了。他是個怪物,一個可憎的東西,將父親的罪降於兒子身上,這麼多年……從男孩的嬰兒時代開始。
當他沉入夢鄉,詹姆·波特的面孔站在他眼前,嘴上掛著一貫的輕蔑的假笑。
“準備好去死了嗎,西弗勒斯?”詹姆冷冰冰地問。
西弗勒斯帶著憎恨和恐懼看著他。然後他說話了,最後一次向他致辭:
“我原諒你。”
不被原諒的人可以原諒嗎?西弗勒斯懶懶地想。
詹姆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假笑從他的唇上消失了。
“好,”他平靜地說。“行吧。”
幻象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無夢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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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7:Absolution
第二十七章:赦免
哈利醒過來的時候有偏頭痛,還毫無理由地感到噁心想吐。他睜開眼,看上頭上懸著一張模糊的面龐。
“赫敏,”他說。
她用魔杖指著他,念出了治癒咒和修復咒。他深吸一口氣,發現太陽穴之間的疼痛開始漸漸消退。反胃感也消失了。他試圖坐起來,但是辦不到——於是他只是又面朝天倒下,打量著他所處的房間。這是羅恩的房間,在陋居。
“我昏了多久?”他問,他的聲音嘶啞得不正常。
“只有白天,”她說。“你這次可真把自己害得不淺,哈利。到底是誰讓你把催眠杜松子酒和南瓜汁混在一起的?”
他的胃突然傾斜了一下,他不禁瑟縮。“我是怎麼到這來的?”
“你在地板上昏過去的時候,老闆娘飛路召喚了我們,”赫敏不贊成地說。“奇怪的是,她決定不把你送去聖芒戈。也許打廣告說巫師界的少年傳奇在她傑出的酒店裡消費過度,對她的生意不好。”
哈利慢慢點了點頭。“海德薇呢?”
“她沒事,”赫敏向他擔保。“跟斯內普出了什麼事?”
“沒事,”哈利陰沉地說,翻過身來趴著,把臉埋進枕頭裡。
“他傷害你了嗎?你是不是跑出來了?”她質問道。“告訴我。”
她在床上挨著他坐下,然後等待。然後哈利垮掉了,開始說話,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了她。他甚至告訴了她他和西弗勒斯的第一次,這種事情本來說出來會讓他很不舒服,但他再也不在乎了。他所有的防備和壓抑完全消失,就彷彿他的整個身體和心靈都開始削弱,慢慢淡出